“砰砰砰…!”大地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周边的小宗门都躲在自己的洞府内瑟瑟发抖,其中一员宗门子弟坐在自己的桌案前,看着动颤不止的桌面,以及杯中已经溢出来的茶水,情不自禁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安定一下干渴的喉咙,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此刻所有的宗门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宁可找其他宗门的麻烦,也千万不要找这些武将的晦气;这些人做事没什么顾虑,烂命一条,自己的性命可比他们珍贵多了。
以往他们都认为武将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在世家一力擎天的时代,士兵的作用就显得十分渺小,往往都是打顺风仗,一但主将战败,他们自然就会落慌而逃。
但随着是时代的发展,世家纸醉金迷,而这些士兵却是屡经杀伐,两厢对比之下,两者的差距正在被不断缩小,士兵的地位也是随之提升;加上皇族对兵卒的扶持,如文骞和宁越两人的行为,不过是这个时代的缩写罢了。
“轰隆隆…轰隆隆!”大地为之震颤,山地为止倾倒,道天宗的山门不算小,足足有两千百多平米,地面上铺满了黑色的大理石,两只石狮子在宗门外怒目圆睁,外面包裹着黄色的保护罩,数百名宗门子弟已经汇聚在保护罩内,看着黑压压极速行军的众人,面色一变,有几个胆小的弟子面对这气势汹汹的兵卒,纷纷向后退了三四步。
有几个较为机灵的弟子,纷纷向后山跑去,想要将眼下的情况汇报给宗门里的长老。
文骞、萧霄、宁越三人来到山门前,看着眼前淡黄色的保护罩,萧霄眉头微微紧锁,若是有这玩意在,怕是两者只能僵持了。
萧霄往后面扫视了一眼,随即冲着祁连山和阿蒙招呼道:“结兵势,破开他!“
“得令!”祁连山和阿蒙得令,随即身子化为一阵清风,飘荡在上空,俯瞰着身下的兵卒,两人大手一会,各自点了五千兵马合计一万,在山门的广场上依次排开。
“结!”
“凝!”
“列!”
“阵!”
随着四道怒喝声音响起,两股黄、青色的兵势飘荡而起,左边黄色的兵势凝聚成形,身长十二丈,袒胸露背,脖子上挂着十二串珠子,双臂宛若山岳,手中持着一柄开山斧,怒目圆睁,好似一尊怒目金刚。
右边兵势也是十二丈,身材稍微消瘦,背后却有一柄木匣子,披头散发,遮住面门;阿蒙在兵势中默念,随即这柄木匣子冲天而起,猛然打开,无数柄飞刀从木匣子中破空而出,嗖嗖嗖的向着前方奔袭席卷,打在保护罩上,顿时响起阵阵涟漪。
“嗖嗖哦嗖嗖!”
“给我开!”祁连山怒喝一声,手中的战斧猛然劈砍而上,天地风云色变,巨大的战斧裹挟着金色的光芒砸在保护罩上,顿时整个黄色的保护罩都开始震荡。
两人的实力本就不弱,在结合兵势的力量,此一击之下,已然有了对抗封候境的实力,如若以力量换算的话,这两股兵势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半步封候。
阿蒙和祁连山一前一后的动静,把山门下的弟子都吓傻了,看着晃动的护宗大阵,急忙张口呼喊道:“速速去禀告宗主和长老!这些军乞要袭击山门了!快!”
“快快快!”一时间地下的弟子争先恐后的发起冲锋,一个劲的向后山奔跑,没有人愿意在山门下停留;刚才呼喊的兵卒猛地转头,看着身后的兄弟都跑完了,顿时整个人都错愕了,左右环顾,空荡荡的山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看着如狼似虎的敌军,他当即掉头就走;边走嘴中边呼喊道:“你们等等我啊”m.cascoo
宁越看着逃窜的弟子面无表情,嘴中不时打着哈哈,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推搡了自己一把,宁越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唐敌万扛着长枪来到宁越身后,一副你欠了他好多钱一样。
宁越微微愣神,看着唐敌万神情不解道:“你也来了!”
“如此盛大的局面,千年不遇,我又怎么会缺席呢?你小子胆子够大啊!竟然敢鼓动低下的兵卒去攻打山门,上官汐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文骞将军不露面,拿你当挡箭牌,你小子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唐敌万完全没有顾虑身侧的文骞,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
对于唐敌万的话语,文骞并没有生气,宁越看着眼前的局面嘿嘿一笑道:“无所谓!反正是烂命一条,要么改变世界,要么改变自己,和后者相比,我想做前者!”
对于唐敌万的话语,文骞没有在意;而他的本意就是,上面怪罪下来,他不可能让宁越一个人顶着,再者说唐敌万说的也没有错,眼下的事情就是这个情况。
“会死人的!”唐敌万斜瞄了眼宁越,眉头微微紧锁,他觉得宁越变得有些无所畏惧了,他不知道这小子的仪仗是什么,竟然胆子肥到了这种程度。
“死人!死了倒也好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用看个肮脏的时间,人世间走一遭,得到的不是欢愉,而是一层层教条的压制,压制的人性根本无法得到释放!”宁越听着唐敌万的提醒,内心是疲惫的,他又如何不知道事
情的严重性,但他心中总是有一股气想要发泄出来,对他而言,前半辈子太过压抑了,他后半辈子就想活的洒脱自由一点。
唐敌万听着宁越的回答,一时间没了声音,表情古怪,不知道是被宁越气到了,还是对宁越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