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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和曹豹,陪着徐州各州郡的乡绅、世家和商贾们,谈了三天。
这三天里,吕布和高顺就窝在屋里喝酒。
到了第四天,陈宫来找吕布。
“将军……”陈宫推门进来,就闻到这屋中一阵难忍的酒气。
“怎……怎么样啊……”吕布醉醺醺地从桌上站起来,“跟……跟那帮子人,谈妥了没有?”
陈宫摇了摇头,打开门窗散了散酒气,说道:“跟他们谈妥了。第一,我们接受他们和刘备先前签的契约……”
“什么?”吕布腾地站了起来。
“将军先听我说!”陈宫接着说道,“如果不这样承诺,那帮人是不会退去的。而且,还会帮着刘备来对付我们!”
吕布想了想,摆摆手,说道:“接着说……接着说!”
“第二……”陈宫接着说道,“徐州州府银库里的资产,还是暂存在银库中,依旧当做是州府问各州郡借的,以未来两年的赋税作为抵押,逐年偿还!”
吕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第三,城外的庄稼,还有一个月就要成熟了,我们收完了这一波庄稼,会拿出一半出来,作为今年的还款,先还给各州郡。”
吕布大叹了一口气,虽然觉得很不爽,但也没有办法,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将军真是倒了霉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抢了地盘,还要还给地方粮食的说法!”吕布怨声载道。
“将军不必犯愁,这只是缓兵之计……”陈宫说道,“等我们收了粮食,休整好军队,再把那下邳新城和小沛一举拿下,就行了!那新城连一道完整的城墙都没有,拿下它简直易如反掌!”
吕布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道:“公台说得有道理,各州郡的资产,三分之二都已经投入到那新城之中,只要我们拿下新城,把刘备彻底赶出徐州,欠各州郡的钱自然能够还上。并且,我们还夺得了刘备经营良久的那些军备工坊,甚秒!”
陈宫点头道:“正是!现在,我们只要小心提防,在那一个月后,顺利地将城外的粮食都收割了……”
“报!”
陈宫还未讲完,就听见屋外传来急报。
吕布和陈宫,勐然转向门口。
“报……将军……不……不好了!”传令兵急切地说道。
“出了什么事,速速说来!”吕布听见这急报,酒也完全醒了。
“城郊……城郊的水稻,都被刘备军给收割完了!!”
“什么?”吕布大惊,“你说什么?”
陈宫慌忙地说道:“这不可能,这水稻是惊蛰种下的,怎么说还有一个月才会成熟,现在怎么可能收割?”
“可是……可是今天早晨,巡查的卫队去往城郊,确实看见,田里……田里一粒稻米都没有了……”
陈宫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圯桥上遇见的那个少年,又想起,这几日围着下邳城谈判的那些各州郡的债主,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日,季云轩是故意在圯桥上激怒他,拦着他不让他去视察稻田。同时,又扇动各州郡的债主上门讨债,转移了他们三天的注意力。
就这三天时间,刘憨憨派出所有的军队,将下邳城郊所有的水稻都收割完毕。
“是……是他!”
陈宫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