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袁家长子,可是袁绍一直都是喜欢他的弟弟,三公子袁尚。
按照礼数,长子应当继承爵位。
可是,如果长子出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过失,那么这个继承之位,可就不好说了。
陈琳继续说道:“我可知道,那被烧的产业,是徐州首富糜竺和刘备心腹,一个叫季云轩的军师的。他们可都是刘备帐下的红人,他们在青州的产业遭到损失,发兵示威一下,那也算是情有可原。这仗不能打,这城,不能攻!”
袁谭怒斥道:“临淄城中的人,为何要烧他徐州商贾的产业,这没有道理嘛!”
陈琳摇摇头说:“这世上哪里有空穴来风之事!”
袁谭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眼珠子转了一下。
“我可听说,那刘备的军师和三公子袁尚交好。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让你下套的圈套呢?”陈琳缓缓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袁谭恍然大悟。
“如果今天这仗打起来,弄得两败俱伤,弄坏了袁、刘两家的关系,之后又查出,这实际上是个误会。那么,这个‘失察’的罪名,可不就是要安在你的头上了么!”陈琳说道。
袁谭听了,点头说道:“这很有可能,是袁尚那小子,勾结外人,给我下的一个套!”
“所以说,这仗,绝对不能打!”陈琳说。
“那城不能攻,难道就眼看着我刚刚夺得的青州之地,拱手相让么?”袁谭气恼地问道。
“公子,请让我去作为说客,进城跟那粗鄙的张飞,好好理论一番。”陈琳说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袁谭说道。
陈琳进入那临淄城,没走几步,就看见张飞老远地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啊?”张飞大喝道。
“在下大将军袁公帐下一谋士,特来跟张飞将军和谈的!”陈琳说道。
“和谈?”张飞假装疑惑道,“和什么谈,你们把纵火的犯人给交出来,我立马退兵。交不出来,这临淄城,俺就收下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陈琳说:“将军,可否借个地方,让我跟你好好说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还找个地方,这里不是地方吗?”张飞不耐烦地说,“俺在这城楼上坐了一上午了,好生无聊,正要去喝酒,你来不来?”
陈琳连忙说道:“请将军带路!”
一个时辰之后。
“喂……喂……”张飞拍了拍趴在桌上的陈琳,“这个谋士叫什么来着的?不是要跟我理论一番么?怎么没几杯酒,就倒下了?”
“将军,你上来就跟人家喝了十碗,能不倒嘛!”旁边的副将笑道。
“喝十碗怎么了?”张飞不爽道,“俺这刚起个头,他就倒了,还聊什么,没意思!来,我们继续喝!”
袁谭的大军,在城外等了一天。
到了深夜,就看见城门开了,一匹小马慢悠悠地往袁谭的营寨这边而来。
袁谭想着,应该是陈琳回来了,连忙出营寨迎接。
当小马走近的时候,就看见陈琳趴在马背上,嘴里都囔着什么。
“郭先生,那张飞小儿怎么说?”袁谭焦急地问着。
就听见,那陈琳嘴里,喃喃地说着:“不……不……”
“不什么?”
“不……不能喝了……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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