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主夏来到近前,甘茂连忙见礼。
公主夏连忙翻身下马,身上甲胄同样为墨黑,威严甚重。她反而对甘茂恭敬一礼道:“将军且不说为丞相,更是此战之大将军,岂有将军对小卒行礼之事!”
“此乃不同,此乃不同!”
听到公主夏之言,甘茂连忙笑着摆手,然后道:“公主请!”
待公主夏跟随甘茂进入营帐之中,坐下,甘茂才将宜阳情况尽皆告诉公主夏。
听完,公主夏沉吟片刻,道:“宜阳之城,在于其坚守不出,不知城内韩卒粮草如何?”
“应当不充足了!”
甘茂猜测道。
那就是粮草还很充足!
公主夏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不过此时还不能说。
她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却目光紧紧落在自己身上的壮硕男子,脸上带上了疑惑之色。
一旁的甘茂见此,连忙介绍道:“其乃是王上派来的助攻城之将,名乌获!”
“嗯!”
知道是谁之后,公主夏只是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
乌获之人,她自然知道,幸进之人,并无才能,不过却也做不了甚么大的坏事。
于是公主夏也懒得理他!
但是公主夏体内的白止看到乌获,心中却想到了秦武王嬴荡的死。
说起来,秦王嬴荡之所以会英年早逝,或许正与此人有关。
“之前我自认为蝴蝶效应仍在,未曾理睬秦王嬴驷之命运,后来才知,历史大势浩浩荡荡,恐怕会继续前行!”
“既然如此,那便先以秦王嬴荡一试,是否能够改变历史……”
白止心中下定了主意。
而甘茂看到公主夏不再说话,心中明白,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的乌获,然后才道:“镇国公主一路而来,路途遥远,不如先去歇息片刻,攻城一事,不急于一时!”
“如此也好!”
公主夏纳谏如流,跟随一名士卒,走向为自己准备的营帐之中了。
……
“听闻镇国公主已至,如此,这韩国宜阳便能攻下矣!”
秦国军营,浩浩荡荡,绵延数里。营帐起伏,兵甲无数,此时,却有两名秦卒低声议论道。
“镇国公主受先王遗诏,受封镇国之名,且先王之时,函谷关外以三百陷阵营退六国联军,当真是英雄矣!”
“陷阵营之卒,当真令人向往!”
“陷阵营之卒甚苦,但是能同镇国公主一同征战,死亦无憾!”
……
就在几名秦卒聊的兴高采烈之时,突然旁边走来一身着将军甲的年轻将领,看着刚才说话之人,问道:“尔等说的什么?镇国公主已至军营?”
“将军!”
看到来人,几名士卒连忙起身作揖行礼。
“请起,快快回答刚才我所问!”
“回白将军,镇国公主今日刚刚抵达军营之中,此时应当正与大将军商谈攻城之事!”
来人正是白起,如今,白起也更加成熟稳重了几分,但是听到镇国公主至军营之中的消息,却让其失了分寸。
“多谢!”
听到这里,白起感谢一声,便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几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