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年柏宵问过他两次。
一次陆南深说瞎猫碰死耗子误打误撞进了死亡谷,但这次他跟他们说,“找一种兽骨。”
“什么兽骨?”年柏宵没理解。
主要是在死亡谷当日他醒来并没发现他俩的踪迹,最初以为他俩起去勘查地形了,现在越想越不对。
陆南深想了想扭头看杭司,眼神很耐人琢磨。
年柏宵不明就里也看向杭司。
杭司最初只是认真倾听,毕竟她虽然查到一些事,但关于眼前这位一手创建D乐团又神隐的天才指挥家身上还有不少秘密,而这些秘密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一瞧陆南深看着自己,眼神别有深意,她立刻就明白了。
“貘,对吧?而且你已经得手了。”
陆南深瞳仁深处有隐隐的光亮闪耀,“你能猜到是貘我不惊讶,至于我已经得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貘的头,有伤口,锋利的刀伤。”杭司干脆利落地说。
怪不得当时他跟她借刀,什么用来防身?
“你就是从那时候怀疑我的?”陆南深又问。
杭司没瞒,“不,从你在山洞里出现的时候。”
她盯着他的脸,夜色里树影下,男子俊颜被枝杈间的彩灯光亮刻画深邃,干净禁欲,可又因他背负秘密而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通往山洞的小路复杂逼仄甚至很隐蔽,误打误撞找到山洞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很大可能你是一路跟着我,但又不会跟得太近。”她一字一句说,“至少不会在我的视力范围内,足以说明你的听觉了得,而在之后我试过你,我想你也发现了。”
陆南深轻笑,“是。”
这小姑娘试过他,闹市之中嘈杂纷乱,她就轻轻那么一声他就听到了,他下意识问她怎么了的瞬间才意识到这点。
他不是没遇见过聪明的姑娘,甚至比她老奸巨猾的都有,可这个小姑娘很不同。
她很冷静,又将这股子聪明劲深藏在不动声色的情绪里,就成了智慧。
再想到她孤身闯死亡谷对付貘兽干脆利索的飒爽劲,用“有勇有谋”来形容她就再贴切不过了。
杭司见他承认,视线不经意滑过他T恤衫。这是他回客栈后新换的T,很简单清爽的款式,胸口有个盾牌式样的小兜。
之前间他将一对耳机塞进了小兜里,现在也就明白他戴着耳机不是在听音乐了。
“貘骨用来做什么?”杭司接着问。
陆南深想了想,“就是你用的那枚骨哨。”
这下杭司是真没预料到,一愣。
年柏宵完全能跟上他俩的思路,“骨哨里有什么秘密?”然后又反应过来,“你用她的就OK啊。”
何必把人家貘兽的骨头给剜出来?
杭司也挺想知道,就一個骨哨而已不是?顶多特殊点,当然,在他手里是变得特殊点。
“当年大火之后,首席小提琴手和大提琴手的尸体是在午夜之后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是被吊在了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