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直接的生理反应。
当她软玉在怀的那一刻,他对她的渴望来势汹汹,更有几番想将她吞腹的冲动。
陆南深的手指轻轻下移,顺着她鼻梁的弧线轻浅下移,快贴上她唇的时候,隐隐捕捉到了声音。
脚步声,出了电梯,朝着病房这边过来,越来越近。
陆南深不疾不徐地收回手指,攥了攥手,放下。但他没移开位置,仍旧坐在那静静注视着睡着的杭司,眼里是柔和的光,恰如窗外贸然闯进的几缕月色。
脚步声停在病房外没进来,来者就伫立在门口。
陆南深也没回头,听脚步声他也知道是谁。
很快,那脚步声又离开了。
陆南深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微微探身。离得她近了,她的气息就与他的呼吸纠缠。
仍旧是甜甜的水蜜桃味。
每次她用完这款浴液都皱眉抱怨,说设计浴液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弄出这么一股子齁甜齁甜的味来。他觉得她是个异常爱洗澡的小姑娘,每天都能洗个两三次澡,身上的桃子味就总是不散。
不喜欢桃子味还一直用着那款沐浴液,她表示说那么一大瓶子呢总不能浪费吧?
陆南深对气味没什么挑剔的,但多少也觉得水蜜桃这齁甜的气味的确不大适合这姑娘。她不是那种温温柔柔甜腻腻、说话夹子音的女孩子,她长得漂亮,是有点清冷的美,又美不自知,说话办事飒爽利落,有点像男孩子的性格。
活得通透却心肠好,怕麻烦可又能为了朋友去做麻烦的事,关心人却又不想被人知道,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姑娘。
就是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为什么这么难以下手?
她的秘密是跟乔渊有关?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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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闻到了消毒药水味,很清冷,可有温柔的手轻抚着自己,又带着阳光的气息。
她渐渐陷入梦里。
梦中有林有阳光,她跟宿友等一行六人爬了西杏山,在山顶寺庙的大雄宝殿前挂了祈福签,宿友方笙笑着偷看她的祈福签,见那签文上写着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这八個字一撇嘴,说还以为她能求个千里姻缘一线牵呢。
杭司可没想过这些。
“人生苦短,尽如意最是难得,可不比爱情来的珍贵?”
方笙可不这么认为,朝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一抬下巴,“你要是清心寡欲了,那学长怎么办呢?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就你瞎。”
杭司没应这个话题,笑着去看方笙的福签,方笙没遮没藏任由她看。
祈福签上写:但求一英雄,相爱相携。
乐得杭司不行,问她英雄是什么样?
方笙也说不清,就道,反正与众不同,孤勇向前,不拘泥于书本。
杭司想了想,原来你喜欢消防员啊?
回程的路上他们就被两辆车跟了,却是明目张胆的。很快车子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来了,其中一辆车下来了人,西装革履的,冲着杭司而来。
学长挡在了前面。
那人却视而不见,跟杭司说,“乔先生想请杭姑娘上车。”
杭司自然不想,觉得莫名其妙。
那人说话直接,“杭姑娘不上车,我们的车就会一直跟着,您觉得呢?”
杭司没辙,在那人的引领下上了后面那辆车。
乔渊竟是特意来接她的,杭司对于他清楚她行踪这件事十分反感。乔渊却说,“天气不好,西杏山地处偏僻,不等你们坐上回城的大巴就会有暴雨,我是担心你才来的。”
说话间,车窗外竟真就掉雨点了,而且骤急。
“你看。”乔渊微微一笑。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玻璃上,下得叫人心慌。
她转头看乔渊,好半天才说了句,“谢谢你乔先生,但是这种关心以后还是不必了。”
乔渊一如既往地优雅,于后座上矜贵持重的,闻言她的话后也没恼,金丝眼镜后的眼里是清淡笑意。他说,“我说过我想追你,这种关心就有必要。”
她叹气,“乔先生,我上次已经说清楚了,我——”
“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位学长?”
她一愣,“当然不是,跟他没关系。”
乔渊看着她,“你喜欢他?”
“不……”杭司觉得乔渊目光里有种深邃的东西,幽暗得很,令人隐隐的不安。
乔渊却笑了,“送你回学校。”
接下来的日子里,杭司每天都能收到一束鲜花,有时候还带着礼物,看得方笙都心惊胆颤的,问杭司,这位乔先生追女孩追得也太下血本了吧?
一周后杭司应了乔渊的邀请赴晚宴。
餐厅都被包场了,几名保镖在餐厅门口守着,连服务生上菜都是将菜交给保镖,再由保镖端上桌。
乔渊同杭司解释,他怕吵闹,所以只能包场。
杭司来是有重要事要办的,也没在乎他所谓的解释。
跟他开门见山地说,“乔先生,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说清楚,我不想做您的女朋友,也请您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了。”
她又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这都是您送我的各种首饰,我不能收,今天都拿来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