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是骂谁是禽兽。
陆南深抿了抿唇,眼底有愤恼划过。咬咬牙,再开口就成了隐忍,努力稳定了情绪。“要是有了,咱俩就立马结婚。”
话音落,整個房间里霎时静悄悄的……
就像是所有人站在了核反应堆里的反应。
杭司震惊地看着陆南深,她离得他最近,自然是将他这句话听得字字清晰的。
方笙抡圆了双眼,嘴巴惊愕得合不拢了,年柏霄也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好半天才甩出了句,“陆南深,你可……真够爷们儿。”
这几个字说得相当标准,年柏霄觉得自己在夸朋友的时候向来……嗯……口诛笔伐?
杭司也终于找回声音,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陆南深,你疯了吗?”
“杭杭,我清醒得很,我也没在跟你开玩笑。”陆南深口吻认真,“孩子本来就是我的。”
杭司刚想说,孩子怎么就是你的了?
可转念一想,孩子还真是他的,最起码孩子身上流淌着的是陆南深的血脉。
她闭眼,上天可真是喜欢捉弄人啊。她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将药片往嘴里一塞一仰头咽下去了。
快到陆南深都没反应过来。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杭司,见她已经把药片咽下去了,只能帮她拿了水杯过来。
杭司接过喝了两口,多少觉得自己缓过来些精力。倒是陆南深,眼里有苦笑,“杭杭,你就这么……”
这么排斥这个决定?宁可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杭司双手抱着水杯,沉默了许久后开口,“南深,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陆南深看着她,“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杭司直截了当问。
方笙和年柏霄闻言都愕然了,不是才知道的?
陆南深没瞒着她,“昨天我醒的时候。”
“也就是说,昨天你其实是听到了你大哥跟我的对话?”杭司问。
陆南深对上她的目光,“是,那天你们聊了什么我在卧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年柏霄无奈地扶额,就冷不猛子地想到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方笙则是没从震惊里走出来,不是耳朵伤了吗?听力没受影响?还是这么快就恢复了?这也太可怕了。
杭司敛眸,努力压下倏然扩散的莫大悲哀,紧攥着手,良久后她才又问,“陆南深,既然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不离得我远远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