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食肆对质后,张鹏辉已经被长春观除名,掌门念在他是旧人之后,不仅没有追究责任...
还给了他一笔遣散费用,现在的张鹏辉,不再是什么外事弟子,只是一个有点修为的流民。
张鹏辉一路下山,离开道观,心中越想越气,顾子羽的样貌,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妈的,凭什么!
一个杂役出身,性格怪异的废物,凭什么能爬到老子头上,还处处得势?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那废物入门!
张鹏辉气的浑身发抖,遣散费用,都被他拿来买酒,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到处在街上寻衅滋事。
戏班演出,声势浩大,吸引到张鹏辉目光,他刚驻足,一眼便看到,台上的顾子羽。
“你这个杂种!”
张鹏辉一摔酒壶,直接挤开人群,跳上红台,他目放凶光,眼中只有顾子羽,也不管其他...
戏班主跪在地上,献出自己修为核心,此时正心中忐忑,听候发落时...
一个丑陋胖子,莫名其妙,跳上红台,捡起长剑,开口便骂,其余人不明所以,全当戏码看待。
“哦?张鹏辉,你被赶出来了?”
顾子羽淡然轻笑,这种态度,让张鹏辉更加难以忍受,仿佛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跳梁小丑。
“妈的!我今天必取你性命!”
张鹏辉怒吼一声,朝顾子羽直刺突袭,这可是真刀真枪,台下观众看在眼里,不免心中紧张。
顾子羽单手一格,剑尖被肉指搅碎,台下众人惊呼,只有少数几个练家子,才能看出其中真章。
张鹏辉浑身酒臭,引人生厌,顾子羽格开剑尖后,他收力不及,一头栽倒在台上。
这一头下去,张鹏辉额头出血,酒顿时醒了大半,他虽然心中恨意翻涌,但也没有再急着出手。
顾子羽的修为,似乎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孱弱...
这小子到底什么修为?
张鹏辉满脸阴狠,丢掉手中断剑,双眼盯着顾子羽,心中反复谋划着什么。
一旁跪地的戏班主,见事情出现转机,顿时心中大喜,顾子羽被仇家找上,直接上台生死对决。
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偷偷溜走...
台上两人一诡,各自为战,台下观众静候好戏,纷纷开口,催促戏班成员,敲动手中乐器。
“愣着干什么?快演啊!”
戏班主斜眼一看,口中念咒,台下持锣布鼓的剧务人员,纷纷吹念唱打,各种乐器声轮番响起。
“锵锵锵——!”
锣声响,顾子羽端坐在案,面色沉稳,好似戏中判官,身前站跪两人,怒目而视。
“张鹏辉,你想怎么样?”
锣声落,顾子羽开口问道,张鹏辉面色阴沉,正要再次试探攻击时,目光突然瞥到戏班主...
戏班主半跪在地,不知何时,已经把扇片收起,虚拟面板上,提示不再跳动。
“你这个杂种!你敢胡乱伤人?!”
张鹏辉沉吟片刻,突然高声喝道,顿时台下一片哗然,谁也猜不透,台上到底发生何事。
“我怎么伤人了?”
顾子羽淡淡答道,他手中扣着禁制符,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贴在红台上。
“诸位!”
张鹏辉振臂高呼,看向台下观众,脸上露出悲戚神色,用手指着顾子羽,嘴里连声控诉。
“不要被他骗了,这小子可不是好人!”
“我本是山上道观管事,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排忧解难,安排弟子衣食住行。”
“就是因为这小子,我才被排挤出门!”
张鹏辉说道此处,突然挤出几滴眼泪,惹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顾子羽也不申辩,只是不停在红台上,贴上禁制符,张鹏辉此举,正好帮了他的忙...
“这小子忘恩负义,若不是受我关照,他能有今天?!”
“想不到今天,你还敢当街行凶,剑刺戏班主人,视人命为儿戏!”
张鹏辉说的唾沫横飞,激动的浑身颤抖,光看这逼真演技,台下众人就信了大半。
“今日,张某人就要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