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身形俊逸,然而阳光太过刺眼,顾妃色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的很高很瘦,斜斜的倚在藤编大椅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气势。 突然,他打了一记响指,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随后他的手里多了一张支票,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倾泄而出。 “五百万离开他。” 支票搁置在她的眼,金灿灿的阳光让她看不清支票上的数字更看不到支票的上的署名,她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的说道:“原来他在你眼里值得上五百万日元……” “是你只值五百万!” “哦……”顾妃色点了点头,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原来你这么不识货!” “你开价前应该有个合理的估量,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她转身离开。 “……这是美金!” 她的脚步定住了,转过头笑了笑,瞥了瞥支票道:“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值钱!” 男人十指交叉,下巴抵在掌背之上,他悠闲的笑着俊美面庞在阳光下只剩下金色:“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顾妃色脑子高速运转了三秒钟,最后她的手很没有节操的拿起了那张支票,甩了甩支票扬起一笑,“我想没有人会不要。” 顾妃色一边刷牙一边想着那个梦,直到洗漱完毕,她都觉得那个梦有点儿不可思议。 怎么就突然做了这么个梦呢?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奇怪的花束,奇怪的礼物,意料之外的表白,意料之外的争吵……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她的确会给人带来祸端,说不定已经有人愿意出钱让她离开了。 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迹部的父母? 还是岳人的父母? 呵……她突然有点儿想知道了…… 该怎么说呢?她是个很识相的人,如果真的有人给钱让她离开她会干脆利落的拿着钱走人,她就这么干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情她应付得来。 呢,顾妃色——准备好了吗? 顾妃色笑了笑,抛出手里的硬币,金属的光泽在光下折射出一道亮光。 “叮”的一声,清脆响亮,100元的硬币稳稳的落进了窗台上的那个玻璃罐子,硬币在罐子里晃动了几圈安静的平躺了下来。 YES! 顾妃色,生日快乐,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整理好自己,顾妃色照常敲门进屋叫迹部起床,屋子里两具躯体横竖摆在那里,因为被子太短了,两个人的腿都伸出了被子,大半个身子也都露在外面,头发蓬松懒散,胸口大片结实精致的肌肤裸/露,诱人犯罪,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小床也够委屈他们的了。 当然他们的睡相很好,只是顾妃色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也连带着没有了欣赏帅哥的心情。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床上的这两位忍足and迹部(不要以为迹部俩兄弟能一起挤,他们俩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呃……尽管大爷不会计较的,不过砂晔就不一定了),这对学校无数女生幻想的白马王子正躺在那张大床上,就在她的面前。 不要误会,他们没有什么不良性取向,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他们的中间还是隔着一个长形抱枕的。 不知道忍足的运气算好还是算坏,你说坏吧,他也是搬进来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睡床的,你说好吧,他又连阳台都没得睡,虽然还有一个飘窗,收拾收拾还是能睡,只是那飘窗也就够她睡而已,忍足的身高完全hold不住。 “唰”的一声,顾妃色拉开了窗帘。 现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强,鸭绒一样的颜色也同鸭绒一样的柔软,不算强烈的光线根本刺激不到他们俩。 “大少爷,忍足前辈,该起了。” 顾妃色从窗边走到床边,脚步声一如既往的轻柔。 迹部揉了揉眼睛,入眼就是顾妃色穿着那件白色棉布T恤在他面前晃悠的影子。 而这时候,忍足也醒了。 事实上他们都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在他们的生活里并不像小说里面霸道少爷与甜心女佣里面一样,女佣需要三催四请或者跟少爷谈谈代价——kiss一个才肯起。 而这也是顾妃色一直很庆幸的,他们并不像她伺候的上一任小主子那么无赖,因为早起的习惯他们很容易叫醒。 不过,最近迹部有了赖床的习惯,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明显没有以前速度了。 “啊嗯,顾妃色……”他喊着她的名字,半眯着眼从床上坐起来,声音还带着一点儿沙哑。 “水。” 顾妃色把温水递到他的面前,他顺手就接过简单的漱了漱口,又吐了出来,接过顾妃色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唇继续说完刚刚的话:“你可以女人一点儿。” 顾妃色递上另一杯水,很自然的笑着接了一句话:“谢谢你的建议,”随后,她很自信的说,“不过,我一直很女人。” “……”忍足嘴角抽了抽,呵……真是盲目自信。 所以说自恋是病,这病会传染的。跟迹部待久了顾妃色也学会自恋了。 “……”迹部接过新送上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喉,继续道:“至少你应该把这身穿了快一个月的T恤脱下来,你这整天的T恤牛仔裤本大爷看得眼睛都痛了。” 说实话,他的女人穿成这样他真的很嫌弃,长得只是差强人意,要是连打扮都不会他怎么带出去? “换掉你这身衣服。”他不容拒绝的说道。 掀开被子站起来,赤/裸着的上身肌肉紧实,柔和的阳光倾洒在他的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说实话老天真的太眷顾他了,给了他身份地位脑子还给了他完美的身体。 老天真他妈的不公平!而且他现在在挑刺,在挑刺你知道吗!她是穷人,她可没钱闲钱给自己买衣服。她得感谢生活教会她勤俭持家。 “如果你舍得出钱给我换一身行头,我会很乐意换掉的。”顾妃色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放进托盘说着,又转身向衣橱走去。 这就生气了? “真是不华丽。” 迹部蹙了蹙眉,手微抬着,依旧维持着拿杯子的状态,只是杯子已经被拿走了。 垂下手,嗓音低迷:“本大爷如果没有记错,你有本大爷的副卡。”大可以拿着钱好好把自己打扮一番,尤其是今天还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我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自己拿着你的卡给自己买衣服的份上,虽然我知道就算我刷了你也不会在意,但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顾妃色又把之前搭配好放在衣橱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在床边,不冷不热的说道。 “呵……我还真没看出来。”忍足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戏谑的眸子对上顾妃色讥诮而冷漠。 顾妃色很想掐死他!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满,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他既不是她朋友也不是她老板,她也没必要做那么多事讨他喜欢。 “是吗?”顾妃色瞥了一眼,呛声道,“那看来忍足前辈应该去配一副有度数的眼镜了,看不见东西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到时候要是交到了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做朋友那可就麻烦了。”说着,还挑了挑眉。 “眼神不好可是大事,忍足前辈。”她奉劝了一句,笑的花枝招展。 忍足告诉自己,忍足侑士你是男人,你是绅士,不要跟女人计较,不管这女人多讨厌犯了什么错,你都要温柔而宽容的笑,然而这个女人显然不想让他好过。 “我刚好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需要我介绍给你吗?我跟他已经算是老朋友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打个折……” 听着她喋喋不休,忍足终于忍不住冷着脸打断了说道:“不用了。” “我去浴室。”随后,他随便从迹部的衣橱里拿了一套衣服(那是顾妃色给迹部准备的下周一的衣服,她有标注)就进了浴室,还带着怒气的摔了一下门。 顾妃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疼,别把她的门给摔坏了! 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绅士变脸并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所以她勾了勾唇,哼着小曲儿,把衬衫抖了抖给迹部穿上。 迹部也并不想打扰她的好心情,低头看着她愉悦的表情,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啊嗯,大清早的就给他难堪,你可真是大胆。” 顾妃色一颗一颗的扣上纽扣,圆润漂亮的指甲盖比水晶纽扣还要漂亮,吸引着他目光。 她哼了一声,像个赌气的孩子说道:“他也是一大清早就开始讽刺我。” “你的忍耐力可不是这么差。”在他面前不是很能忍的吗?怎么在忍足面前就什么都不忍了? “他又不给我工资,我为什么要忍?” “……”迹部无语。合着他的存在感就只是给她发工资? “你就不怕被他听见了?”这么明显的挑衅,也不怕忍足找她麻烦。 “我为什么要怕?”穿好衬衫,顾妃色放下手,笑道:“他又不会生气。” “你怎么知道?”迹部勾了勾唇。 “他是个有教养的绅士。” 迹部笑了笑,点着泪痣低头看着她纠正她的思想:“他还是深谋远虑的腹黑狼。” 顾妃色回答道:“腹黑这个词,我觉得用在美术社的那个美人社长身上更加适合。”说实话,那个无害的美人社长真是一语戳中要害,聚餐时她可记得他提了好多高难度系数的问题,那么厚脸皮的问一个见面不过三次的晚辈问那些私人问题。 美人社长。不用刻意去解释他也知道是谁,比女人长得漂亮的男人学生会有很多,网球部也有很多,但是这其中当之无愧的美人无疑要数幸村精市了,犹记得当年忍足拿他当女孩儿调戏他时的场景(注:以下皆虚构)。那个时候才国一,还是在网球场上,那个时候都大会决赛,冰帝第一次对上神奈川,幸村还是跟在一堆学长身后不起眼(仅仅是从身高看)的小P孩儿,当然那个时候他和忍足也一眼,都半斤八两吧!幸村当时是单打二是后面上场,忍足当时和岳人打双打提前上场,幸村当时不过是觉得忍足球技还不错就多看了两眼,哪里知道忍足误会了以为是那个“女生”是爱慕自己才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乎在赢得比赛下场后给了幸村一个大大的kiss并且直接提出了交往,当时的场面可想而知……那以后幸村一直觉得忍足性取向不对,一直拿他当gay看……也是那个时候幸村被冰帝有名的花花公子当作女生看上了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蔓延,之后幸村“美人”的称号在冰帝网球部传开了……在之后,再冰帝传开了,再之后整个东京都知道他了…… 所以说到“美人社长”迹部首先想到的就是幸村了。 可是顾妃色什么时候认识幸村的?除了宴会和那次在烤肉店他们似乎没怎么见过面。 虽然都在学生会,可幸村因为兼任美术社社长和网球部部长的职责一直都处于忙碌状态,他们应该没怎么接触才对。 不过她既然说了幸村腹黑自然是知道了他的真性格,想必是在他手里吃过亏了。 “吃亏了?”他的语调悠长,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味,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很戏谑。 顾妃色盈盈一笑,厚厚的镜片下两眼弯成一条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会还给他的。” 迹部低头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特别的好看,不是因为长相只是因为那个笑容,因为眼里闪烁的光芒。 “有胆量,不愧是我迹部景吾的女人。”他低下头,吻了吻她额前的刘海,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嗯,去做吧!有本大爷给你撑腰。” 顾妃色的身子僵住了,他刚刚说什么了?她愣愣的推开他,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狠狠地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地方很不自然的颤抖着说道:“我……那个……”她仓惶的想要逃走,迹部却抓住了她的手,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他不会让她再一味的退逃避下去了,他知道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迹部景吾的词典里面没有逃避这两个字,他同样要求他的女人不能优柔寡断。 “本大爷给你时间,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顾妃色脑子乱乱的,就连切泡菜都能把把手切伤,看着鲜红的血从手指流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着实是低估了迹部对她的影响力。 在水龙头下面冲了血迹,顾妃色就去拿创口贴,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药箱在什么地方。 “你在找什么?”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顾妃色一回头就看到一抹红影跳到了自己身旁,探头观望。 顾妃色吓了一跳:“你下次能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出现?” “每日一跳,这是我的座右铭。” “呃……”你赢了! “你的手指流血了,”他一说她才注意到手指又流血了,甩了甩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大事,”然而感觉到手指的疼痛她又问道,“看到药箱了吗?我记得放在这里的,突然不见了。” “你的手……” “没事儿……” “唔……” 反应过来顾妃色的手指已经被岳人含在了嘴里,顾妃色瞪大了眼睛看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侑士说,这样可以止血。”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无比的诚恳。 “……”顾妃色觉得异常的尴尬,然而看着他的表情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居然扯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手指上有很多细菌,以后别这样了……”她甩开他的手,结果他又反手揪住了她的衣服。 你拉手就拉手,别扯衣服呀…… 顾妃色想叫他放手,然而他的表情异常的坚定,看起来像个不屈不挠的孩子,倔强又让她觉得无奈:“我不会因为迹部是我朋友就把你让给他的。”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岳人,放手,我的衣服快要变形了。” “我可以给你买。” “我为什么要你买?”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给你买,你放心我有钱,自己的挣得,不是父母给的。” 有钱就是任性。 “我还要去做饭,你先放手……” “我不会让的。”他又重复了一次,似乎她不说话他就不罢休。 顾妃色快要哭了,别这么大力气好吗?她这件衣服还想穿一个月。 顾妃色扯了扯,还是扯不动,哭丧着脸看着他最终屈服了。 “岳人,你喜欢我哪儿?我改还不行吗?” -----------------------------------分割线----------------------------------- 久违的“魅力之星”到了,这次活动主要是校内的才艺比赛,虽然不是什么名人然而这并不影响东大的学生们的热情,虽然是周末,还是有很多人早早的在演播厅外面等候,毕竟今天岳人和菊丸这两个日本当□□星会到场担任嘉宾评委,人气自然是爆满。而且LY、CK、幸村娱乐三大娱乐公司都会派代表过来挑选新艺人,参赛者有多紧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参赛者里,有的是岳人和菊丸同级有一定资质却一直没有办法出名的(这种人俗称手下败将),有的是为了追赶前辈们的后辈(这其中包括大二的和大一的),当然也有为了近距离见两个大明星而参赛的——脑残粉。 所以后台的混乱可想而知,一进后台到处都能够听到 “衣服在这里?” “快点儿去换化妆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我一定能被选中的!” “要好好好打扮,不能在这上面输给……” 其实主持人就是个陪衬而已…… 可就是陪衬,也不能太掉份了,说不定她运气好做主持也能被人看中,去电视台混个娱乐节目主持人当当。 顾妃色对着镜子异想天开的笑着,梳妆镜里的她美艳动人,因为戴上了隐形眼镜的,摘掉厚厚的黑边框眼镜使她少了分书卷气息而多了分明媚耀眼,红宝石般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分外漂亮,长长的黑色长发盘成一个漂亮的发髻,额前的刘海撩上去用精美的花饰固定住,眉心一点朱砂使整张脸都变得光彩照人。她的礼服同样很漂亮,是火红火红的颜色,单肩设计少了分刻板多了分优雅,花饰虽然繁复却很精细,裙摆大胆的褶皱设计异常的抢眼,她穿着每走一步裙摆都会甩出一朵艳丽的花朵。 安室晓诗指挥着后台的人化妆,换衣服,一眼瞥向顾妃色也是惊艳了一下。 转观安室晓诗,她并没有刻意去打扮,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平日里变注重打扮的她,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她高贵优雅的姿态,而现在,披着头发,一套黑色的小裙就足以让她支持起这个场面。 她又不会上台,这也不是什么很正式社交场合,她不觉得她需要花多少心思去打扮。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看来丑小鸭也是有变白天鹅的潜质的。”安室晓诗开口说着,语气轻蔑。 或许在顾妃色的眼里这是一次难得的露脸机会但是对她而言并不是这样的,她从出生到现在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宴会,主持过多少次宴会。 一次活动而已,如果不是迹部她才不屑于去表现,安室晓诗在心里说着。 顾妃色坐在座位上,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扬了扬唇角,笑道:“谢谢夸奖!” 她可没夸她! 安室晓诗冷漠的别过了脸,顾妃色要不要这样,她是来羞辱她的,不给点儿激烈的反应就算了居然还说谢谢夸奖。她听不出来这是在讽刺吗? 顾妃色站起了身,说着她拎起裙摆,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问道,“好看吗?” 问她好看吗? 安室晓诗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异常的难受,于是她冷声说道:“不好看!” “是吗?”顾妃色疑惑的问着,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笑容灼伤了安室晓诗的眼,原本穿上这套礼服的应该是她的才对,但是她不都不承认顾妃色穿上这条修改过的礼服很好看,只是纤细的颈项没有任何的珠宝配饰多少显得美中不足。 她就知道顾妃色肯定没有珠宝项链来搭配。 安室晓诗觉得自己有点儿脑抽,她居然觉得她的情敌很好看!看了看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盒子,她想要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这么犯贱呢! 安室晓诗把手里的盒子扔在桌子上,态度傲慢的连亲手给她都不愿意。 顾妃色不明所以得看着她,这是什么东西? 安室晓诗高高的抬起下巴,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因为你搞砸了这次活动,主持人什么配饰都没有未免也太寒酸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一眼,她觉得自己没说错还点了点头,之后也没听顾妃色说谢谢就踩着高跟鞋高傲的离开。 顾妃色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别扭的可爱,然而没多久,哒哒的高跟鞋声又回来了。 安室晓诗一打开门就撞上顾妃色的笑脸,顾妃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知道她会回来似的。 顾妃色笑着问:“安室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安室晓诗咳了一声,转过脸尴尬的道:“戴完了记得还我,不许弄丢了!” 顾妃色弯了弯眼,勾起一笑,精亮的眸子像是宝石一样漂亮,她说:“嗨嗨……” 安室晓诗慌忙的拉上门,甩了甩头,离开混乱的化妆室。 见鬼!她怎么觉得顾妃色今天意外的漂亮。 安室晓诗抬头一转准备离开,却意外的撞上了一堵肉墙。 看着面前黑衣黑裤,从头到脚一身黑的家伙,安室晓诗差点儿尖叫出声,而面前的男人却是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冷漠的眼神扫过她的脸,道:“你在做什么亏心事。” 什么叫做亏心事!安室晓诗抬起头看着他想要质问他一句,又觉得没必要,忍了忍扬起笑容,干瘪瘪的说了一句话:“要你管!” 说着她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抬腿就准备离开,而下一秒她又倒了回来,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他的面色依旧冷漠,安室晓诗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手冢国光走丢多年的兄弟,不过比起不喜言辞的手冢国光,面前这个男人要健谈的多,他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把她堵得不能言语。 “这里是后台,嘉宾在前台。”所以请滚回前台吧!一个男人跑后台来转悠什么!但是安室晓诗还是采用了很礼貌的方式笑着道:“我带你去你的位置。” “你脸抽筋了吗?干嘛一直笑?”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安室晓诗额头青筋直冒,真想一高跟鞋踩死这个白目的家伙。 她这叫礼貌,抽毛线筋呀! 安室晓诗停止对他礼貌相待,板着脸,拽着他的胳膊道:“OK,给我滚出后台。” 夏目夜无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别拉着我,我跟你没那么熟。” 呃……你他妈的欠抽!霸占着她的房间居然还敢说他们不熟!你有本事就从我家搬出去! “别在我面前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想从我家滚出去就给我闭嘴!”真想给他一巴掌。安室晓诗拽着他离开,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奇葩呢? 而今天可是意外连连,安室晓诗又意外的撞上了一群人。 逆着光的少年站在入口处,成片成片的阳光不要钱的洒下来全部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耀眼的灼目,光线太过刺眼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清楚他一步一步走进的修长笔直的双腿,沉稳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头。 他的身后一一的跟着忍足和柳、不二和观月、桦地和慈郎、长太郎和冥户、日吉和浅川晓……不要问其他人去哪里了前面我们说了,手冢去陪爷爷钓鱼了,柳生去画展主持了,妻管严真田被“老婆”叫去做苦力了,至于香里幸嵇,她是美术社的自然去画展帮忙了,至于岳人和菊丸正被人围着要签名呢! 迹部穿着白色长裤,糖果绿的衬衫配上湖蓝色的西装外套,既不会显得过于散漫也不会过于拘谨,他单手插在裤包里就那么破光而出,紧紧的抓住了安室晓诗的视线。 安室晓诗的手抓着夏目夜无,完全看呆了。 夏目夜无低头看着安室晓诗,她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迹部景吾。 “你的眼睛都快贴上去了!”他瞥了瞥迹部,抽出被安室晓诗拽着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故意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挑衅的看着迹部。 忍足见了勾了勾唇角,这是? 观月初继续用手指卷着头发,扬了扬唇。有趣。 不二拖着下巴思考,笑得如同春光温暖和煦,瞥了瞥迹部的脸色,道:“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你干什么!”安室晓诗接触到不二的眼神,回过神来,连忙打开了夏目夜无的手。 夏目夜无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迹部的眼神冰冷,无形中有释放无数寒光。 迹部唇角微扬,觉得这莫名的敌意有些幼稚,他又没有表现出对安室很在意的表情,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的敌意。 “迹部,我……不是这样的,他是……”安室晓诗慌忙的解释,迹部蹙眉却打断了她:“安室。” “……嗯。” 安室晓诗顿了顿,在他的声音下冷静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沉着脸叫她安室的时候她就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不用跟本大爷解释这些,你有权利接受其他人的追求。”扫了一眼面前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漠与疏离的少年,他又看向了安室道,“不用太在意本大爷。” 安室晓诗紧紧的捏着拳头,眼泪不知不觉的盈满眼眶,这些话无疑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她更加让她难受,强烈的悲伤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得脑子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你这完全就是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却还要故意引别人吃醋,你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大蠢货! “呵……”安室晓诗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逞强又骄傲的说道,“这是你说的!” 她勾住了夏目夜无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女孩用最极端方式维护自己的骄傲,他们觉得幼稚却又无力评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孩子把自己的青春都投在了迹部的身上,这么多年来有迹部的地方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进网球部是为了他,进东大是为了他,进学生会也是为了他,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女王,努力把自己培养成一个配得上迹部的人。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有权利维护。就算幼稚,也轮不到他们来说。 夏目夜无低头看着她,黑色的瞳仁里全是她的悲伤,他不知道她喜欢了那个男人多少年,也不知道她曾经为他做过什么,牺牲过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喜欢迹部,或者应该说是很爱他。 他敬畏这份感情,所以他并没有冷漠的推开她,而是陪着她把着无聊幼稚的把戏演完,为那份爱情画上句点。 “今天晚上是顾妃色的生日party,欢迎你们的到来。”迹部从忍足那里拿了一张邀请函,递给安室晓诗,一群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化妆室。 安室晓诗颤颤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邀请函,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 不久前她给他生日宴会的邀请函,他拒绝了,而现在他却给了她一张顾妃色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她应该拒绝吗? 呵……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可笑。 “要去吗?”夏目夜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张邀请函上,声音凉凉的,然而目光却又是那么的炙热。 “不去!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她把邀请函甩在地上狠狠地擦着脸上的泪水踩着高跟鞋走了。 夏目夜无扬了扬唇,最后躬身捡起了那张邀请函。 欢迎他们的到来?呵……迹部景吾以什么身份对他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