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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1);老虚对saber的描写,见《Fate Zero》第1卷3章;(2):网王官方延伸--迹部景吾的庶民生活;--学生党,开学陷入周更状态。  “本大爷在校门口等你。”    “知道了。”阿尔托莉雅挂断电话,提起包走到教室门口才想起来要跟真田凛打声招呼,一转身碰到了幸村精市,二人均是一愣。    “抱歉。”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重新走进教室,“凛,我朋友找我有事。”    “回来时记得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真田凛提起包,作了个电话手势放在耳边。    原本--挺久没见老友,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奈何--迹部景吾一见到她,劈头就是一句「你就不能穿裙子来见本大爷吗」。    ◇◇◇◇◇◇    阿尔托莉雅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而且颇具特色的是眉心自带一种英气。倘若假扮作男生也只会被认为是「过分精致的男生」而受到追捧。但这也是让迹部景吾很头疼的一点。    原本期待的是穿「校服」的阿尔托莉雅,结果穿是穿了,真真没想到会是「男式校装」。    刚看到长高了的阿尔托莉雅时,迹部景吾眼睛里的笑几乎快要溢出来,目光稍稍打量了一下女生,他停驻在嘴角的笑瞬间「回档」成初见时的抽搐。    明明是女生,却完全不懂身为女生的意义。迹部景吾一气之下直接把她拐到了高级商场的四楼,一路上都感觉锋芒在背很不好受。    现在,「武装完毕」的阿尔托莉雅正站在镜子前摆正领带。好像很困惑的,脸上出现些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丝毫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清澄端庄的严肃眼神,是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1)    纯白色洋装,由黑色腰带束着,外披一件浅蓝色外套。总的来说是倾向于休闲的打扮,可穿在身上总是有些别扭。阿尔托莉雅扭头看向迹部景吾,目光像在作某种请求。    “啊嗯,总算让本大爷满意了。”迹部景吾伸手捏了捏女生扎头发的蓝丝带,站在她面前低眸扫了她脸上的神情一眼,“你想吃什么?”    状况不佳,阿尔托莉雅根本不愿去思考腰带可承受的限度。    这有点像小女生闹脾气不是吗。迹部景吾满意地微笑着,“日式料理吧。”    晚餐的氛围既不算沉重也不算轻松,保持着两者间相当奇妙的平衡感。餐厅设在东京圈内恰好与繁华市中心相接壤的某条街的尽头。装修昂贵而低奢,必须预订才可入座点餐。    这家披着西餐厅外表的日式料理店正好所属迹部财阀。    迹部景吾带着阿尔托莉雅走进最大的一间包厢。与外界的装修风格截然相反,包厢内和风极重。描绘着细致樱花的纸灯一下子吸引了阿尔托莉雅的注意力。昏黄的朦胧光线下,她整个人仿佛虚坐于将逝的霞光中,透着飘渺虚幻的危险气息。    “迹部,你的零花钱一定很多。”    得出的结论很奇怪。迹部景吾的脑子里根本没储存过「零花钱」的概念。少女那祖母绿色的美眸注视着他,他脱了休闲西装外衣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又扯了扯领带,才说道:“本大爷家的不要钱。”    “你这样会被梅林说成是「纨绔子弟」或…”阿尔托莉雅话说到一半,舌头就被一股芥末味包绕住,勉强咽下金枪鱼肉,辣到想灌冰水,“…水、好辣……!”    迹部景吾赶紧把面前的冰水递过去。他忘记金枪鱼肉上抹了一层芥辣,还一筷子夹起堵住她嘴巴--原来她不能吃辣么?    “金枪鱼--真不容小觑。”    “那只是抹了一层芥辣的金枪鱼肉。”    “……”    迹部景吾把筷子搁在筷座上,“在寄宿家庭里过得还好吗。”    “嗯。”忙着吃饭没空搭理所以随便敷衍了一个字。    迹部景吾正大光明地举起手机,高清摄像头下她身上依然笼着一层模糊的光,进食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有修养的狮王。而她抬眸注意到手机摄像头时,微妙的角度却仿佛将她幻化作一只觅食的猫,可爱得让他有些心动。    在阿尔托莉雅开口前,他镇定地收起手机,拿起了筷子,“啊嗯,吃饭吧。”    --间接接吻。    记得忍足侑士看的那些不入流的杂志里总是会有这样的词。鲑鱼肉已经入了肚,迹部景吾下意识咬紧筷子,脸颊飞起迥异的颜色。    “迹部,你的脸好红,难道是--感冒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他别过脸小声嘀咕着,同时又很庆幸对面坐着的家伙一直很迟钝。    “照现在的情况我没办法吃太多。倘若你没有其他计划,用完餐就请送我回神奈川。”    阿尔托莉雅放下筷子,又端起碗喝着味增汤。    “本大爷的安排怎么会只有一项。”    “那我要更认真地补充体力了。”    直升机煽动空气的声音有些吵闹。阿尔托莉雅望着窗外铺满霞光的天空,远远的那些闪亮的透明玻璃建筑像参差不齐的光柱,宁静地推出一片遥远的陆上海景。迹部景吾娴熟地驾驶着直升飞机,而她不知道哪里会是降落点。    天空的颜色逐渐深浅混杂起来,地面的建筑愈来愈明亮,最终汇聚成美丽的夜景。「真美啊」,她不禁这样想道。私人直升机的有趣程度远远超出了普通客机--不是指飞行,而是指身心从这趟旅程中感受到的彻底的自由。    “啊嗯,要降落了。”    “是。”    视野越来越小,建筑物越来越大。降落的地点似乎是某座校园的操场。螺旋桨旋转着在地面掀起狂风的轰鸣声。二人抵达地面,一直坐在后座上的飞行员便驾驶着直升机离开了。那噪音越来越小直至无法用肉耳听到。阿尔托莉雅往前踏了一步,悠扬的钢琴音应时响起。    讶异地看向迹部景吾。纯音乐在除二人以外算作空空如也的操场上显得格外清晰,近处有白而幽暗的灯光,迹部景吾微弯身子向她行礼,伸出的右手掌心朝上,“那么,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幸可以与你共舞呢?”    阿尔托莉雅的左手搭在他的掌心上,然后,被握住了某些温度。令人心跳不已的夜晚,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时间仿佛被抹消得只余下此时此刻。    这就是迹部景吾的「礼物」。总归是让她印象深刻了。    回程途中,阿尔托莉雅不小心睡了过去,脑袋倚着抱枕。    黑色加长林肯车在偌大的真田宅邸前停住。一点也不显得渺小,倒不如说存在感反而更强烈了。迹部景吾兀自打开车门,下车后弯腰抱起阿尔托莉雅,一回头迎上真田凛崩坏的表情。    “迹、迹部……为什么你……”    “她睡着了,本大爷抱她进去。”    “噢。”因为迹部景吾刻意压低了声音讲话,真田凛只应了一个字,便让开空出通道。    ◇◇◇◇◇◇    抱着狮子抱枕的手指松了松,阿尔托莉雅从睡梦中醒来。    天色微亮,已是清晨。这一天从换上女生校服的这一刻开始。不浪费多余时间,迅速打理好自己的形象,阿尔托莉雅从浴室出来时外界的光依然有些模模糊糊,空气稍冷,庭院寂静得如同身置海洋。    “哎呀,莉雅酱,你怎么起这么早?”    真田妈妈推开门走进庭院。阿尔托莉雅立即起身去帮忙提手上的蔬果袋,“大概是昨天太早睡着了,所以今天比较有精力。”    “是这样啊。”真田妈妈合上门,“啊,那些东西帮我放到厨房的料理台上就好了。我去叫凛起床,不然她又要砸闹钟了。”    “砸闹钟……”阿尔托莉雅想起昨天早晨隐隐约约听到了砰砰声,好像就是从隔壁凛的房间传来的--而且不止一次。她皱了皱眉,只觉得闹钟太可怜。    平静地用完早餐,和真田妈妈告别,踏出真田宅,阿尔托莉雅将迎来有生之年第一次公车之旅。在没坐过公交车的人眼中,公交车无疑是神秘的存在。于阿尔托莉雅而言,公车存在的意义正与迹部景吾眼中的「电车」地位相当。(2)    上午第三节课结束后,大多数学生已经累得趴在了桌上。    手机铃声响了一秒停止,阿尔托莉雅到走廊上接电话。普通的国际电话,另一头的黛西一咕咚跟放龙珠似的抛了好几个问题过来,最后才问道:“莉雅,昨天迹部是不是跟你约会了?”    “约会?”    电话挂断,随后一张照片传进手机--阿尔托莉雅抱着狮子抱枕睡着的照片。    “一定是迹部。”阿尔托莉雅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这俩人在「掐架」,迹部景吾把照片发给黛西完全是为了示威。    --话说回来,原来昨天那个叫作「约会」啊。    --好像根本没有这种意识。    --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人教过自己这些知识。    --这种时候应该立刻关机以防止不必要的「骚扰电话」再打进来。    ◇◇◇◇◇◇    “去食堂还是去小卖部?”    “想吃拉面也想吃面包。”    “组合起来就是炒面面包。”    虽然很想纠结「拉面」和「炒面」的不同,但是对「新物种」的兴趣明显超越了前者。阿尔托莉雅颇为好奇地问道:“炒面面包是什么食物?”    “日本特产,很好吃的哟。”    原本想要两边兼顾的阿尔托莉雅就这样被拐去了小卖部。    放课后迹部景吾一个电话打进来,阿尔托莉雅讲的第一件事就是「日本特产」。    “……什么日本特产?”    “炒面面包。”    还在网球部私人更衣间的迹部景吾一阵漫长的无语,“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啊嗯?”    “以前在伦敦也吃过中国的杂粮煎饼,跟炒面面包一样是极品。”    “如果你还想继续保持现在的身高就去吃那些东西,本大爷懒得管你。”    片刻的沉默。    然后被挂断了电话。    迹部景吾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突然很想骂自己一顿。    这会儿再打过去,她估计连接都不会接了。    迹部景吾套上正选外套,一边考虑着如何安慰女友「被身高打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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