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那慌急的样子,贾赦只觉心里暖暖的,很是触动。
说话间,詹大良高二丫转瞬近前,抓住贾赦翻来覆去的查看,“儿子,你有没有事儿?受伤了没有?有哪不舒服不……”
詹大山詹大柱等人也都围着贾赦,连声询问贾赦是否受伤,要不要去镇上看大夫。
贾赦放松身体任他们动作,快声宽慰道:“爹娘二叔三叔,你们放心吧,我好着呢,没受伤,我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我的武功很高强,野猪老虎狼群都能轻松猎杀的事儿你们忘了吗?”
高二丫詹大良等人恍然,好像确实是如此,霎时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贾赦这边慌乱暂消,叶荷花那边却是方才上演。
听闻村里来了很多凶悍的外人,村民们急得不行,操着家伙事儿就往居住区跑。
其中,尤以高二丫詹大良等詹家人为最。詹家可是还有个人窝家里读书呢。
叶父叶母虽着急,但却是落在詹家人后头的,这会儿发现事发地点在自己家,宝贝女儿还一身血呼啦的,登时被唬得七荤八素,踉跄着往叶荷花身上扑。
待詹家叶家都平静下来,大家伙儿这才有心思关注贾赦和叶荷花后面,紧贴叶家大门而立的梁魏田三人。
詹大明眉头紧锁,“满仓荷花,怎么回事儿?那三个人又是谁?乌山娃说的那些歹人呢?”
“是啊,怎么回事儿?乌山娃说很多很多人,凶巴巴的,蒙着脸,手里还有刀,可吓死人了。”詹大柱喘着粗气道。
贾赦转头扫了一眼梁魏田仨人,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知道的,我耳朵特灵,下午我如往常般在院里看书,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地面也微微颤动。我原以为是你们回来了,结果才刚打开个门缝儿就看到了那些蒙面人。”
叶荷花暗道师兄果然发现了,不然也不能看到蒙面人就直奔自己家。
叶荷花羞惭懊恼的看了詹大明一眼,垂着脑袋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都保无保留的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认错道:“是我愚蠢又自以为是,险些害了大家。”
叶母闻言想为叶荷花争辩一二,不过被叶荷花拉住了,叶荷花心里很明白,不管她是不是为梁崇治所迫,是不是非自愿,都不能否认今天村里进了五六十个歹人的事实。
试想,若是没有师兄在,今日之事就只有两个结果,且都是悲剧,不是他们四个人难敌蒙面人被诛杀,而后蒙面人为灭口顺带将村里其他人也都一一杀死;就是他们四人边打边逃,路经山林时让未来得及躲避的无辜村民遭了秧,最后叶父叶母叶小弟叶小宝受她这个逃命人的连累,被受害者的家人迁怒报复,没个好下场。
一时间,村民们都沉默了,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要怪人小姑娘吧,人家又不是有心的,也是怕真像那啥世子说的那样,他死在这一片的山林里,到时候他的王爷爹会迁怒整个村的人。可要是不怪吧,他们又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惶恐不安。
要怪那祸头子吧,他们又不敢。他们就一平民老百姓,哪敢对上那啥京城来的王爷的儿子。
所幸,村里还有两个能耐人,不然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梁崇治看村民们不说话,叶荷花低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不好受,又羞又愧又恼又怨。
“你们别怪叶姑娘,这事儿全在我,是我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