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吃过饭后往大队部跑,却不想在路上碰着了好几个不认识的青年男女,看衣着谈吐,想来应该是这两月里刚来的知青。
第一大队这边早前共有五个知青,两个是60年前过来的,其他三个是去年过来的,全是为理想自愿下乡的。
因着社会安定下来,人口激增,城市待业青年过多,供养不过来,矛盾激化,给城市管理带去许多负面影响等原因,如今城市里多子女家庭,每个家庭都有一个下乡插队的指标,贾赦猜测今天看到的这几个知青应该就是没在城里找着工作,被家里人排挤下乡的。
暗自思索间,有两个原本在外晃悠的男知青朝贾赦走了过来。
“同志你好,我叫汪逢时,这是我同学段云,我们都是昨天刚到的知青,我们可以同你聊聊队上的情况吗?”
说着,这个名叫汪逢时的高瘦男知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刚来,对大队有些陌生,偏知青点的其他老知青又上工去了。”
“同志怎么称呼?”段云笑着温声问道。
贾赦看俩人面善,气息也和软,大方笑道:“我叫齐适止,你们喊我柿子就成。”
“柿子?哪个字?”
“就是能吃的那个柿子。”
汪逢时恍然点头,瞪着眼睛道:“原来是柿子啊,好奇怪,伯父伯母为什么要拿吃食给你做名字啊。”
段云也是满脸好奇,奇怪怎么会有人会这样起名。
贾赦看他们呆愣的模样,不禁扬起嘴角,解释道:“是适可而止的齐适止,因为叫起来相似,所以乡亲们喊着喊着就成了能吃的柿子。”
“原来如此。”
段云问道:“我和他都是十八岁,你呢?对了,你怎么没上工啊?”
贾赦龇牙笑道:“我过两天要去镇里上班。”
“哇,真好。”汪逢时感慨道,满脸俱是羡慕,段云亦然。
贾赦不想同他们再聊这个话题,便给他们简单的介绍了队上的情况,例如大队部在哪儿;队上有哪些干部,又分别是谁儿,住哪儿;碰到什么问题该找谁儿;要兑换鸡蛋青菜,打家具什么的该去哪儿;上山捡柴挖野菜该注意什么等等。
这一说就是老长一串,直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汪逢时用力握住贾赦的手,“谢谢同志,你可是帮大忙了。我和段云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队里的时候忙着收拾,老知青早上又来不及同我们说,所以我们这想要换个衣橱,硬是找不到人。”
段云连连点头,也直道谢。
贾赦摆手爽朗道:“小事儿。不过这会儿大家都下地去了,你们可以等下工后再去找他们。对了,下工后最好过个半个钟头再去,那会儿他们应该就吃完饭了,晚了他们可能就得午睡了。”
又被俩人抓着感谢了好一会儿,贾赦这才脱身继续朝大队部走,远远的瞧见好像有女知青走来,未免再被抓住问话,贾赦抬脚就往大队部快跑过去。
走到一半的付冰心看到这一幕纳闷的停下了脚步,她就只是想问问到哪儿可以打张床,打个衣橱而已,做什么看见她跟见着鬼似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突然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