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黑进郑棠瑾和黄家众人的通讯录,从郑棠瑾读初中开始,查看双方是否有过联系。
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没啥监控,电话卡也不是实名制,所以还要再比对他们IP,所用过的历代手机里插入过的电话卡和拨打记录。
其次,查看他们的银行流水,看双方是否有过金钱往来。若是有大笔取现记录,那便从郑棠瑾从银行取现开始跟踪沿路监控。
接着,调查这几年广市的监控记录,查看双方是否会过面,通过人像和手机的定位信息,比对是否有500米内的角几记录。
最后,比对黄家众人的消费水平和名下资产是否能和他们的收入情况匹配,是否超额。
要调查比对的数据虽然多,但贾赦终究是研究过两世计算机的人,编写两三个小程序出来,让数据帮着分析辨认,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贾赦想要的东西就到手了。
贾赦快速翻看一遍,事情果如贾赦所猜测的那般,郑棠瑾早在初一下册那会儿便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郑棠瑾的生父黄田西和生母胡大米原来都是工人,九十年代下岗后就支了小摊子卖小吃,生意不好不坏,后来不能摆地摊后,干脆租了店铺做两元店。
郑棠瑾是他们的第三个女儿,那会儿刚好在大搞计划生育,黄田西和胡大米就是为了拼个儿子才怀了郑棠瑾的,后来因着超声被罚了一大笔钱,还直接下岗了,转年在胡大米又打了一胎后,终于生了个期盼多年的儿子黄佳淳。
郑棠瑾读初一那年,黄田西急着同友人打麻将,所骑行的摩托车不慎将一男子撞成重伤,黄田西被拘留,且需要一大笔现钱给受害者治病,做撤诉的赔偿金。
高荣宁看着打进包厢到现在,一直郁郁寡欢,频频灌酒的郑棠瑾,以为郑棠瑾又一次因为高父高母属意贾赦成为他的妻子而难受;亦或是为郑家四老更重视贾赦,将来要把郑氏集团交付给贾赦而难受,心疼的无以复加,一把摁下郑棠瑾再次往自己嘴里送酒的手。
将资料打印好,贾赦下楼了一趟,发现郑安石丁士珠和黄文文郑棠瑾都不在家,叫来管家询问,这才知道丁士珠觉得黄文文皮肤不好,带去做SPA去了;郑安石跟着去同一个会所做按摩、蒸桑拿。
至于郑棠瑾,郑安石和丁士珠怕黄文文觉得不舒服就没有带去,给了郑棠瑾卡上转了5万块钱,让郑棠瑾自己去玩。
高荣宁自以为找到了原因,揽住郑棠瑾的肩膀小心翼翼问道:“瑾瑾,你是不是知道了?”
把这些资料收整好,赶在吃午饭前,贾赦把当初胡大米让给郑棠瑾递信的那个同学找出来,并打电话让郑三乐派过来协助的方全胜,和在接触黄田西一家的林律师傍晚下班后到郑家来。
“瑾瑾,你别这样啊,哪难受你同我说啊,别这样虐待你自己。”
也因着这事儿,黄田西知道了郑棠瑾的存在,双方再没断过联系。
郑棠瑾心中一动,“知道什么?你认为我该知道什么?还是你在怕我知道什么?”
不过,也足够让胡大米和黄田西进去踩几年缝纫机,把从郑棠瑾那坑过去的钱再拿回来就是了。
很可惜,他们虽然都有或大或小的问题,但和胡大米一家都没什么交集。
郑棠瑾敏感的从高荣宁的话语中提取到了高荣宁没有正面提起的事儿,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有些挫,对他不再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