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觉罗夫人的念叨,贾赦一贯的态度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这回儿,那是决不能够了。
“应该的,你可是小阿哥的阿玛,你为他付出的心意岂能不告诉他,叫他以后长成为孝顺知礼的小孩子。”贾赦继续蛊惑道。
青樱这般的想法若是叫贾赦知晓,贾赦指定心情舒畅,得从储物器里拿罐冰可乐出来为琅嬅乐呵乐呵。
昨天收到贾赦怀孕的消息,一时兴奋,便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但今儿冷静下来,弘历的小心思便就开始滋生了。
贾赦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逸的男子,无端端的越看越狗,越看越觉得渣。
“你……”
当初姑母(乌拉那拉·宜修)为嫡福晋,为皇后时,敦肃皇贵妃(年世兰)夺权,插手内务,可是将姑母气得不轻,辗转不能眠,剪秋姑姑说姑母的头疾就是在那会儿加重的。
自古以来,内宅妻妾间的那点事儿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琅嬅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弘历的想法;在意家族;在意名声;脾性不够坚定;心肠不够善良也不够狠辣;脑子也不够聪明伶俐,这才被青樱一直死死压着,以至于越发疯魔,祸害了自己和大格格、永琏永琮。
又过十天半月,弘历看贾赦怀孕后一直安安稳稳的,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内院也没掌管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便知中馈大权这事儿是没戏了,不用再琢磨了。
只有付出的越多,沉没成本越高,弘历才会对孩子有超乎寻常孩子的重视。
“福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那诸英可是整整比你肚子里这个大了一个月啊,万一那是个小阿哥,你叫你肚子这个怎么办?”觉罗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贾赦妊娠满三个月后,原主的额娘觉罗夫人又进了一回宫。
晚上,弘历再次来到正院,用过晚膳后,试探性问道:“福晋,宫里的事物繁杂且庞大,你现在又胎息未稳,可要找个人来为你分担一二?”
贾赦面无表情的看着觉罗夫人,冷声道:“额娘,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听你的去做的。”
说话间,弘历已然在畅想贾赦描绘出来的温馨未来,笑容不觉挂上脸庞,倒是丝毫心虚的意思都没有,有的只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闻言,觉罗夫人气急败坏,欲要反驳,只可惜贾赦不想听她再瞎逼逼,沉下脸来呵斥道:“闭嘴。”
看着气势这样凌厉骇人的贾赦,觉罗夫人心猛地一颤,隐隐觉着有些不好,不自觉身子往后缩了缩。
十余年来,她还是头一回看见这副面目的女儿,以往的琅嬅,是温柔和善,孝顺知礼的,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让她不敢再同以往那般,仗着身份指手画脚,肆意拿捏左右,说教批判。
贾赦见人终于安分下来了,这才接着继续道:“望觉罗夫人明白你的身份是臣妇,而不是四福晋,这重华宫上下究竟该如何掌管我自有主意,你一个臣妇,就不要再执意插手皇阿哥的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