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元朗时,天色渐黑。
一处红绿灯地方,看到绿灯在闪,李宣提前停了下来。
这时,斑马线上忽然跑过一道人影,差点被一辆踩着读秒过路的车子撞上。
见要撞上人,驾驶员一把猛打方向盘,车子跑出一条弧线,之后,惊魂未定的他从车窗伸出脑袋,看到像根柱子一样立在原地的楼南光,破口大骂。
“死扑街!大马路闯红灯,你找死啊!”
楼南光不断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见到行人绿灯亮起,他立刻捂着缠着纱布的手臂小跑而过,神色焦虑,似乎有什么急事。
“妈的,死扑街,还在跑着过马路!”
那名驾驶员见对方还这样心不在焉过马路,又是一阵大骂。
李宣若有所思,看着楼南光远去,见绿灯再次亮起,方向盘一打,直接往林家药铺方向开去。
进药铺时,正好撞见夏友仁。
夏友仁有些惊讶,说道:“阿宣,你怎么来了?”
以前,对方可没跑的这么勤快,短的个把月一次,长的数个月,这才过去多久,又来这里!
莫非上次李宣是认真的,他现在把林芝当成女人?
然而,这些警惕注定抛给瞎子看,李宣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打了声招呼就往里走。
果不其然,在小诊间,见到了前来就医的楼南光。
此时,他手臂上的纱布已经褪下,露出一片僵硬的暗红色皮肤,上面还有几個明显的孔洞。
夏友仁跟的很紧,他是一点不放心,生怕被被钻了空子。
忽然,他的目光被楼南光手臂上奇怪的伤势吸引,有点好奇地说道:“哇,朋友,你这是怎么搞的?”
作为一名外派记者,整天奔波在新闻第一线,他什么场面都见过,死伤的人看到不少,但是像这样的伤势,还是第一次遇到。
伤口处,整一块皮肤就像已经坏死,还有暗红色血痂,十分恐怖。
“没什么,跟邻居小孩子玩,被咬的。”楼南光很紧张,下意识回了一句,等反应过来,又神色不善地说道,“你又不是医生,关你屁事!”
李宣赞同地附和一句:“没错,他就是屁事多。”
“李先生,你也来看医生?”
作为郭敦煌的徒弟,楼南光跟李宣照过几次面,所以知道他。
夏友仁撇嘴,自个儿嘀咕:“他不是来看医生,是来看医生的女儿,别有用心。”
李宣没有理他,反而指着楼南光手臂伤口,说道:“你这个伤口,如果不用对药,很快就会跟咬你的东西一样,以后只能跳着走路。”
“跳着走路,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夏友仁好奇心大涨,心尖就像有只猫在挠一样,说不出的瘙痒难耐。
听到这话,楼南光一惊,惊疑不定地看向李宣。
想到常人对那些东西的害怕,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试图蒙混过关,说道:“不是不是,李先生,我是被小孩子咬到,才会变成这样!”
李宣取出一瓶三阳圣水,问道:“知道这是什么?”
两人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同,不就是一瓶普通的清水,还故弄什么玄虚。
见他们一脸的问号,李宣直接将三阳圣水浇在对方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