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在迷障林里藏了宝不成?就算真藏了,你还能找到埋在哪?
纵然能找到,他们五把剑都葬送在沼泽了,连个铲子都没有,饥肠辘辘的,谁去刨出来?
连个馒头都不肯给吗?街头行乞都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吧!
这小子突然朝我老肖亮出把钥匙是几个意思?想问我配不配?配几把?
金钥匙?他不会要来一段河神情景的即兴表演吧?小伙子你掉的是金钥匙还是银钥匙??那我是不是得配合他?谢邀,我掉了能敞开肚皮管饱吃的金馒头,行不行?
不愧是容岑的人,内心活动的丰富程度与她有的一比,江允将各类表情尽数收进眼底,穷尽全力忍着没笑,才道:“看到那棵树没?”
树,这到处都是树,您说哪棵?
容岑握着江允送上的金钥匙,四顾心茫然。
“我知道了!是那棵树对不对?”有人朝某棵营养不良的枯树一指,“那树虽然长得不行,但它全身都是宝!把它砍下来能钻木取火,果子解渴果皮防蚊虫,然后咱们再下去捉几条长虫炖了吃!”
肖廉接话:“老三说的是,你把这佛光收了,咱哥几个下去捉长虫!”
长虫……
容岑真的会有心理阴影。
可不能继续往下说了,她怕待会真得吃那玩意儿。
容岑抬胳膊肘又怼了怼江允,神情示意,眉毛跳起了颇有难度的舞。
江允微微叹了口气。
她这群手下,怕不是随了其主,皆有脑疾?
江允轻咳一声,眼神悲悯道:“往西半里处,树皮开裂的那棵。”
肖廉四人这才止住发散的思维,悠着藤蔓荡过去。如土匪进村般,上下里外搜寻了几遍,皆无收获。
“啥也没有啊?”
江允再次叹气。
谁家东西藏那么明显啊?他指那棵树不过是因为那树适合当个地标,自然不可能真藏在那里。
“肖廉,你左侧那棵。”
容岑发现其中关键,扫到旁边一棵不显眼的树上挂了个绿布包袱。
“竟然真藏了宝贝在这!”老三惊呼声传来,“你们快往后退,我来把这铁箱子砸开!”
眼见他解开包袱,就要蓄力破开,容岑连忙道:“钥匙在这!”
就他那巨无霸之力,万一真是馒头,可别砸个灰飞烟灭。
肖廉抱着铁箱飞到容岑身侧,接过钥匙一插一拧。
众人虔诚地守在箱前,只听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虽是白花花的一片,却如有金光笼罩。
大馒头!!!
肖廉手最快,拿起俩就往嘴里塞。
这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容岑没眼看,意有所指地咳咳两声。
肖廉秒懂,第一个要先孝敬陛下。
唉,他有些不舍地将擦了擦沾上口水的馒头,递给容岑。
容岑又是一声咳,下巴轻扬指着江允,眼神示意。
肖廉眼疾手快将口水舔上馒头,才很不走心地问他:“喏,你吃吗?”
容岑、江允:“……”
不等对方回答,肖廉又道:“穿得这么好,一看就进来没多久,肯定不饿。”
容岑看着他们统一的丐帮风,身上臭气熏天,几人如山间猴子抓着藤蔓荡来荡去,愣是都没把头顶的癞蛤蟆荡下去,五只小可爱还在不停地呱呱呱。
江允很仁慈:“你们吃吧。”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辛劳一日终于归家的农夫,刚打开家中羊圈准备喂食,就见里头小羊欣喜咩咩地朝他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鸡鸭鹅猪狗各一只,一众家禽团团围住了他手中的食盒,嗷嗷待哺。
话落,数十只手齐齐伸向了大馒头,一摸一个黑印子。
这让容岑着实难以下手。
江允安抚性拍了拍她,手中像变戏法般多了五个鹰哨,留给肖廉等人,叮嘱一番,便与容岑荡走了。
“诸位慢用,我们先去找线索。”
容岑猝不及防被带着飞出去,险些惊叫出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肚子还饿着都没吃上大馒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