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卷土重来,漂亮的女孩像栀子花一般盛开,关心切问,焦虑盘旋,在梦里,谷胜飞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爱上漂亮的女孩。
再睁开眼,似乎闻到栀子花般的香味,就跟自己在沪城的房间的味道一样,虽然是个男生,但栀子花的淡然的香味太吸引人了。
小时候,每到春天,谷胜飞就会骑着自行车各个弄堂里晃悠,看看谁家还种的有栀子花或者金银花,有的话就要绞尽脑汁说上两句好话,要上两朵花,回家塞在铅笔盒里,半天后就香味四溢。
不过城里人抠门,你说了老半天,就真的给两朵----金银花。
更小的时候,跟着爸妈住在沪钢厂区旁边,厂子在郊区,附近农民家的花就很好要,甚至家前屋后到处都有,如果想要,几乎可以随便摘。
到中学的时候,世道已经变了,想要栀子花,只能去花店买喷了香水的了。有时候还挺怀念小学的时候在端午节前后,挎着篮子卖栀子花的农村老太太。
想到这,头脑又一片空白,就像是几个月前自己穿越过来第一次睁眼时候的感觉一样。
不过,这次的环境可太不一样了。这个房间里,墙壁刷成淡蓝色,没有多余的装饰。一股六十年代的风潮,但处处又透露着富贵人家的感觉。
临窗是书桌,床头是五斗橱,五斗橱上整齐地摆放着照片,室内光线微弱,但能看见照片上的女孩朝着谷胜飞温婉地笑。
杜晶!
这是杜晶的房间,谷胜飞意识到自己睡的是杜晶的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吧,自己浑身臭汗和酒气,把人家小姑娘的床都弄脏了。
这陈裕民也是开放,竟然允许杜晶把一个男生扶进自己的房间。这么大个房子,怎么也得有三四间客房、书房一类的吧。
想必是当时情急之下杜晶执意要把谷胜飞往自己房间里扶,卢保民个笨蛋又一股蛮力的往房间里拖谷胜飞,陈裕民再干涉就显得小气而不合适了。
谷胜飞任自己思绪乱飞,还有个事情想不明白,刚才怎么晕倒了?自己感觉不像是酒喝多了,反而像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自己虽然喝酒的次数不算多,但是也还是知道的。自己每次喝多了都是酒意慢慢上涌,头渐渐迷糊,眼皮子变重,由想睡觉到天旋地转。
这次则相反,没有这个过程,原先一直还都是正常的,正常地跟陈裕民和卢保国交谈,突然就头晕了一下,这种晕就是那种大脑明显得让你知道,我马上要关闭了。
所以谷胜飞才强撑着跟卢保国做了最后一次交代,给自己的感觉是真的晕了过去。茅台酒就这么烈?
正想着,门慢慢开了,谷胜飞赶紧眯起眼来。
来人似乎怕把门外的光放进来似的,把门轻轻推开一道缝,背着光,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也就是个女孩,但凡再胖一点,恐怕都做不到。
门缝里的光倒是塑形了杜晶婀娜的身材,她换了件连衣裙,虽是六十年代典型的宽大设计,也丝毫挡不住少女青春的身姿。
尤其是从门缝中挤进来的时候,后面的光,穿透连衣裙,让谷胜飞更清楚地看到杜晶的身形。
眯着的眼睛差点没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