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汪立川都有点儿沉不住气的时候,谷胜飞才开口道:
“队长,我有一笔钱,是打算做点跟咱们生产队有关系的投资的,前期在汪立川那放了二百块钱,我亲自送来的,就放在汪立川的抽屉里,被你家秦金如拿去了。
那天晚上,她去我们院相亲,人赃俱获。”
“还有这事儿?”“真有二百块?”老两口齐声开口。
“我和汪立川那天晚上都在傻柱屋里,不过您二位要是不信,等以后找机会问秦金如也没问题。”
“我们信我们信,您就快说,最后怎么处理的秦金如吧!”瘸腿队长急切地问。
“这您放心,怎么说,她跟汪立川有过一段,汪立川不是那不讲情义的人,您二位是知道的。再者,从我这说,只要钱追回来了,说到底,她就算不是我兄弟的媳妇儿,也是我们院秦姐的妹妹,我也就没追究。”
“呦!感谢,感谢......”瘸腿队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看样子恨不得要给谷胜飞磕一个。
谷胜飞伸手按住队长的胳膊,队长便无力挣扎了。
“您不必这样,都是熟人或者拐弯儿的熟人,我们断然也没必要落井下石。”谷胜飞说着,
“更何况,从某种角度说,也是我毁了秦金如和傻柱的相亲,傻柱那晚一听这情况,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差点把咱们秦家俩姐妹给轰出去。这也是怪我!”
“不怪不怪,要怪就怪她自作孽,点儿又寸,谁曾想,您和傻柱一个院儿。”瘸腿队长附和着。
“秦叔,我得说您俩句,这不是寸不寸的事儿,这是她的命好,要是晚两天,汪立川一报警,这事儿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是的是的,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们俩,一是谢谢你俩高抬贵手,放了秦金如一把,二是感谢你俩及时出现,要是这事儿拖到后来,后果可就严重了。”
为了女儿,秦大队长的脸上竟多了几分真诚。谷胜飞几乎受到感动。
“那......”秦金如她妈又插话了,“我那可怜的闺女这几天都在哪儿呢?”
“闭嘴吧你,还不都是你惯的,哪可怜了,我看她就该送进去关两天!”瘸腿队长嘴上这么骂着,眼神却也巴巴地看着谷胜飞,似乎也在等待答案。
“她啊,能在哪,在秦姐家呗,吃得好穿得暖,您二位放心吧。”顿了顿,谷胜飞又说:“其实吧,还得说到她的相亲,这两天她可没闲着啊,把我们院又寻摸了一圈,还别说,真让她发现了一个不错的。”
“谁谁谁?”秦金如她妈迫不及待地问。
“这人叫许大茂,是我们轧钢厂的放映员,工资高,人又清闲,还经常去乡下放电影,时不时得点好处,很有前途。据说这段正运作提干呢。”
“提干?从放映员提干到高级放映员?”秦金如妈妈问。
“闭嘴吧,啥也不懂就瞎说,你以为这是你们生产队技术员评等级呢?人家这提干,按照我的经验,应该是放映队长,您说是不,小谷?”
谷胜飞无力解释,只浅浅地说:“有一定道理,您再费力往上面想一想,比您说的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