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响起的声音，就像有人趴在肩头，轻轻叹息，周通全身寒毛都在瞬间炸竖了起来。

沙沙沙，纸人快速来到他身后，可视线所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通环视四周，同样没有发现什么，片刻后，他盯住纸人手里拿着的那张灵符，心道：“会是这东西吗？”

视线凝聚，灵符没有半点异常，甚至就连灵异力量都不具备，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不过他注意到，灵符破了一角。

“之前就有破损还是刚刚才裂开的？”周通惊疑不定。

对于任何涉及灵异力量的东西他都保持着必要的警惕，所以才会用帕子包裹，避免亲手接触。

不曾想，这个时候还是出了意外。

“先镇压再说！”周通御使纸人将灵符放在桌上，又用装有双婴匕的盒子压住，安静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异常发生，这才松了口气。

“可惜双婴匕根本无法祭炼，甚至连长时间握在手里都做不到，要不然何必用这玩意。”

周通呢喃自语间，走向旁边，开始练习起扎纸术来。

差不多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屋子里就多了四个纸人以及两条狗。

新扎成的纸人，他并没有耗费太多精血，只打算用来练习扎纸术，至于两条狗，则花费了些心思。

“去！”周通伸手指点，两条狗来回在屋子里奔跑，虽然速度很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灵活。

“只能用做简单的预警，普通人都能踢倒砸翻。”

看着安静立在旁边的纸人以及跑来跑去的狗子，周通心里竟莫名踏实了点：“我好像越来越接近异类了。”

屋子光线昏暗，四下里到处都是白纸、竹篾，加上纸人、纸犬，这样的场景，有人进来绝对要吓的叫出声，偏偏他孤身一人，反而有种怡然自得，乐在其中的感觉，这放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或许我该找些平日爱做的事，不然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诡异代价侵蚀，性格也会变得有异于常人，不利于身心健康。”

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天色，估摸下，大概九点多的样子，他离开铺子，转进了后院。

铺子前面是门脸，后院则有三间卧室。

据说在他之前，还有另外两名学徒，不过都没能坚持太久，走的挺早的。

在四个纸人，两条纸犬的环卫下，周通御使之前的纸人打开所有屋子，连床铺底下都没放过，绕行巡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走入自己的卧室。

“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学习。”

进入屋，周通侧身躺在床上，拿起昨日没能看完的一本有关风土人情的书，默默看了起来。

而在桌案前，纸人则凑在烛光前学习起了扎纸术。

通过纸人能反哺术法，具体如何用，周通还不太清楚，所以他突发奇想，用这种方式来试验。

“效果似乎不太好。”

“纸人的视角和人不一样，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不知道画上眼睛会不会好一些？”

眼角余光扫过，看着趴伏在桌上认真看书的纸人，周通隐隐觉得自己像个照看孩子学习的家长，真正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