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摇摇头:“我家的宅子已经荒废了。”
“那这样吧,我重新给你安排住所。”丁原道。
“安在此谢过大人。”邓安弯腰深深作揖,以表感谢。
丁原扶住他,笑道:“叫什么大人,喊伯父便是,看你这身板瘦的,定是饿久了,我让人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给你安排一个职务。”
“大人,让我带邓贤弟去吧。”吕布主动请求道。
丁原扬了扬手,道:“去吧。”
“贤弟,我们走。”吕布拉上邓安的手,快步走出太守府,往街道上而去。
在他们走后,太原郡守不解地问道:“先不论邓长临那番话的真假,大人您是不是对这个年轻人太过客气了?”
“我如何做事,用不着你来教。”丁原脸上的和善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冷漠。
突然,一名兵卒匆匆跑入大厅,在丁原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折身离去了。
丁原陷入思虑,就在太原郡守揣测之际,他忽地开口道:“邓安的身份没有问题,的的确确是旧任刺史邓伯能之孙。”
整个过程,邓安都是被动的,一直到了客栈,酒菜端了上来,他才缓过神。
见吕布热情豪放,他也不再拘禁,饿了数天,此刻顾不得什么礼仪,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贤弟,干了这杯,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吕布端起碗,欲和邓安结为异性兄弟。
邓安没有拒绝,与之碰杯后,将满碗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的脸色逐渐红润,醉醺醺的说道:“奉先兄,你说你义父他会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我义父?”相较于邓安,吕布喝完一碗酒,脸色依旧如常,听到对方的话,显得十分不解,他何来的义父。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对啊,你义父丁原,丁大人啊……”邓安一边夹菜往嘴里送,一边说道。
吕布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沉吟道:“丁大人并非布的义父,你喝醉了。”
听闻此言,邓安一下清醒了,立马想起来,这个时候丁原刚刚赴任并州刺史,尽管已经收服吕布,但二人还不一定是义亲关系。
但好在,吕布也没有追究,只是接下来的话变少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酒足饭饱后,二人各自搀扶着对方回到府上,这是州牧府,吕布作为主簿,也住在这座府邸的别院中。
夜幕降临,邓安晕乎乎的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伸手拨开帘帐,入眼便看到了坐在圆桌前的吕布。
“我这是在哪里?”
“州牧府,我的房间。”吕布说道,似乎一直坐在那里等着他醒过来。
“麻烦奉先兄了,我这就走。”邓安以为是自己占了对方的床,所以立刻下床穿好靴子,准备离开。
哪知,吕布突然说道:“贤弟,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我是想与你商量个事。”
“但说无妨。”
“今日午时在客栈听了你的话后,我就一直在思索……”
“等会儿,我说什么了?”邓安诧异,有些酒后断片的意思,不禁打断问道。
吕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握住他的双臂,直白道:“贤弟,你我飘零多年,一路坎坷,而今幸遇丁大人,干脆我们同去认其为义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