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身披戍甲,腰配长剑,骑在马上,散发出迫人的英气,举手投足之间,不由让城楼上的守卫军心悸不已。
“丁中尉,你带这么多人到底是平叛,还是心怀不轨?”守军中的将领壮起胆气喝问道。
丁原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五万并州军,挥手下令,让这五万大军驻守在洛阳壶关,而自己则只带了三千士卒入城。
但特意后一步赶到的邓安却不一样,在守城军将领还未开口之前,便扬言为清剿城内叛军余孽而来,直接率着五千狼骑进城而去。
有了这五千狼骑随行,自身的安全总算有了保障。
“邓司马,刚刚可真是惊险,好在守城的那些士兵没有继续追究,不然城内的十万精锐万一将矛头指向我们,那可就完了。”何山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五千狼骑,无论如何我都得带入洛阳,倘若此行不通,这城我宁愿不入。”邓安道。
“那接下来我们是否该派人在城里搜查叛军余孽?”何山疑问。
邓安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何山一眼,悠然道:“带兵入城剿贼不过一个说辞罢了,那些余孽什么的不管有还是没有,都和我们没关系。”
听闻此言,看着邓安那副十分陌生的表情,何山心念一动,颤抖地问:“那大人带兵进城不会是为了……”
下半句,何山终究没敢说出口,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
成则,前路辉煌;败则,人头落地!
邓安摇头失笑道:“你想哪里去了,谋权篡位那种勾当我可做不出来,而且以我现在的本事,就算真做了,恐怕也会被天下的诸侯群起而攻之。”
“大人,这话可说不得啊!”何山赶忙在旁边提醒,在听到谋权篡位四个字后,浑身一颤,差点吓得摔落马背。
邓安淡笑一声,话至正题:“你先让四千人扮做平民百姓隐匿在洛阳城中,剩余一千人则继续跟着,不过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透露给其他人。”
“遵命。”
“千万切记,我们此行入洛阳只带了一千人。”邓安道。
“属下记住了。”
讨论间,众人已行至皇宫外,这里经过叛乱,显得一片狼藉,至今保持着惨不忍睹的原样,没有派人修缮过。
“估摸时间,董卓携少帝和陈留王也该到洛阳了。”
或许最早在明日,董卓便会在朝堂上提出废除少帝,另立陈留王刘协为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届时,便是董卓和丁原矛盾的开端。
也正因为此,董卓暗中吩咐吕布的同乡李肃前去说服自己那位好大哥,更是献上宝马赤兔,最终策反吕布成功。
于当天夜里,吕布在丁原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入帐斩其首级,在第二日献给了董卓作为投名状。
“你令人在此设帐驻扎,我去城中拜访一位友人。”邓安交代完何山,转身往王府而去。
汉灵帝死后,被何进重新任命为从事中郎的王允就居住在此。
至于为什么说王允是他的友人,这还得从他爷爷那里说起。
昔年,王允得罪王球入狱,他的爷爷邓盛闻其事迹后,亲自骑马去到太守衙门,将王允保释了出来,而后还请其做自己的别驾从事。
然后那些年,王允为感激这份救命之恩,始终兢兢业业地为邓盛效劳。
而他作为邓盛的亲孙子,王允必然无论如何都会请见他的,这样一来,便可以稳固他在洛阳的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