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这个小插曲后,董卓令人请来陈留王。
当着群臣的面,正式行废立之事。
此时此刻,无一人敢站出来持反对,皆只把怒火憋在心中。
“这成何体统啊……”王允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邓安于一旁安慰道:王公,不妨先顺了董卓的大势,等日后我们再另谋他算。”
王允连叹三声,握紧的拳头无力松开,面如土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陈留王即日登基,时年九岁,为献帝也,另改元初平,正式拜董卓为相国,且以不用跪拜,可佩剑上朝等特殊待遇候之。
这般殊荣,放眼过去在大汉也没有几人。
现在却集于董卓一人之身。
当日,被贬为弘农王的刘辩与何太后、帝妃唐氏皆被囚禁在了永乐宫,令人严禁看守,不得让人踏出宫门半步。
王府,得知消息的王允,几次上书要求善待弘农王等人,但公书还未到献帝手中,在半途就被董卓拦了下来。
帝宫内,董卓扔下看到一半的公文,冷笑道:“好一个王允,还心念着弘农王呢,以为上个书就能让我放过他们吗!?”
李儒道:“属下以为,应当早些除掉弘农王,避免有人利用弘农王来举兵对付我们。”
“不妥。”董卓还是懂一些分寸的,担心自己杀了弘农王,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洛阳内外,正有无数人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呢!
李儒沉吟片刻,奉上一首诗: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
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
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当诗的最后一句道尽,董卓大怒,猛地推倒身前的案牍,上面堆放的公书顿时散落一地。
“这首诗是弘农王所写?”稍微冷静,董卓凝目问道。
李儒点了点头,道:“此诗已经流传民间,显然是弘农王别有用心之举,若是不尽早除之,恐迟则生变。”
董卓不再犹豫,道:“那你认为此事应派谁去?”
李儒自荐道:“我去便可。”
就当李儒带人前往永乐宫时,董卓将其拦下,秘密道:“切记留何太后一条命,并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遵命。”
……
王府,
邓安听着下人从外面记来的这首诗,不由得感叹:“这个弘农王简直是在找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为何这样说?弘农王作诗悲国怎么了?”
屈南无前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