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何若初已经发现了,裴邢撒谎的时候会说话会不自觉的有点飘,没有平时的沉稳。
裴邢也不想对何若初撒谎,也怕自己再瞎扯被拧,太疼,于是便乖乖说实话:“我那不是想跟你多相处一会儿吗?”
何若初听了摸摸刚才拧过的地方,看已经离开裴家村地界儿了,周围也没有人,便把头埋在裴邢的后背上,色厉内茬地警告道:“以后不可以跟我撒谎了,要是再撒谎我还拧你。”
裴邢点头如捣蒜,要不是实话说出来太有失男子汉气概,他也不会撒谎。
何若初满意了,也有时间来看周围的风景了,道路两边的玉米地郁郁葱葱的,还没到收获的时候,远处山脚下的稻田里却已经有人在忙碌着。威风吹来,带着些凉意,不如春风温和,不似夏天炎热,也不像冬天那么凛冽,凉爽得让人想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在快到门头沟时,何若初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带的礼里没有合适上门道谢的,于是便赶紧叫裴邢往王家集去。
王家集今天正是集日,离王家集还有二里地的距离呢车子就骑不了了,两人便下车走着去。
公路两边摆满了摊子,最先进村的地方因为有一个小平台,便在这里形成牛马集市,活物都是在这里贩卖的,鸡鸭鱼肉,牛羊也不少,各种动物粪便混合在一起味道十分销魂,两人快步走过这里,再往里走便是卖各种百货的,还有在这里卖吃的。
何若初和裴邢直奔烟酒店,烟酒店里买的都是高档香烟高档酒,平时没什么人买,来买的不是走亲戚就是要办喜事儿,特别是办喜事儿的,买的烟酒哪怕价格低但架不住量多啊,真是把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话诠释得彻彻底底。
买了四瓶中档五粮液四条金沙烟的何若初和裴邢从烟草店里走出来,对裴邢感叹道:“真贵。”
这些东西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两百块钱,加上办婚礼花去的钱,何若初的存款已经缩水一半了。
裴邢把烟放在自行车前面的车篓里,闻言说道:“这还不是最贵的呢,到了部队那边你就知道啥是贵了。”
部队里都是男人,哪个男人不爱喝酒不爱抽烟的?哪怕部队有纪律明文规定不许抽烟喝酒,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想喝只要想抽,方法多了去了,他那些战友没结婚前的津贴大部分都花这上面去了。
说起裴邢的部队,何若初便想起了自己想开的小饭馆:“你在的那个镇上热闹不?饭馆多不?”
“还行,平安县人挺多的,比咱们街镇还要热闹一些,县里的饭馆不少,但是味道都不咋样,都比不上你做的。”这句话绝对是裴邢的真心话,何若初的手艺确实比他往常吃过的那些饭馆的做的要好。
听裴邢这么讲,何若初便放下心了,只要地方大够热闹,饭馆多些她便不怕。自古以来开饭馆的只要味道好量大干净卫生,就不怕没有生意。
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么,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过光有信心还是不够的,还得去实地考察一番。
何若初突发奇想:“咱们要不提前去几天吧,趁着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跟我搭把手把饭馆开起来。”
裴邢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答应:“今晚咱们回家我就跟爸妈商量。”说着他在心里美滋滋的想,提前回去好啊,到时候就是他和何若初的两人世界了,晚上想干啥就干啥,白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两人提着东西出了集市,路过水果摊子,何若初又买了好几斤果子,都是本地不常见的。回到家,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里的剩菜剩饭都没有了,猪圈里的猪早就杀了,鸡也没有了,橱柜里还剩下一筐鸡蛋,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一袋没煮完的米。
院子里的青菜也没了,黄瓜西红柿都没了,何若初把厨房里的水缸放满水,指挥着裴邢去拆房抱些柴来。
在裴邢抱柴来的这段时间,她从袋子里舀了四碗米出来泡上,等裴邢抱柴回来了,她便领着裴邢往隔壁张家去,正是饭点,张家正在吃饭,来开门的是张婶子,她把小两口迎进屋子里,吩咐张三莲去拿碗盛饭。
“不用了婶子,我们都不饿,今天来是给你们拿谢礼过来的,谢谢你和我叔帮我主持婚礼了。”何若初说着,裴邢非常机灵的送上带来的礼品。
张婶子不愿意要:“太客气了,你奶奶还在的时候,她也没少帮我们,这点事儿算啥,你把东西拿回去,留着自己吃自己用。”
从何若初进屋便不说话的张叔也道:“你婶子说的是,这点事儿不算啥,我和你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不是你爸爸,我和你婶子也不会再一起,帮你是应该的,东西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