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很快就找来了车在医生的帮助下把刘秀送到了县医院县医院的人给刘秀上了药,让她住院观察像刘秀这样的伤势最怕的就是伤后的感染医生在给刘秀脱了衣服上药时看到她那身伤痕都忍不住骂了一声禽兽。
等刘秀转到普通病房以后何若初坐在她的病床前面,问她:“你想离婚吗?”
刘秀转头看向窗外身上的伤太疼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想可我还有你弟弟,离婚后他不会把你弟弟给我的。”刘秀专门去了解过像她这样只有一个孩子还是男孩的,在法院判离得时候孩子一般都会判给父亲。
孩子跟着赵老根能有什么好?就像赵老根的大儿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二十老几了媳妇也娶不上自己在外面也混的跟鬼一样上次回来刘秀差点没敢认。
何若初抓住刘秀的手:“不是这样的,博涛长大了他有自主选择跟父亲还是跟母亲的权利只要他选择跟你那赵老根就是过错方他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刘秀显然没想过还能这样,她没有多少文化,小学都只读到了二年级就死活不愿意去了,等长大了,终于知道了没文化的苦了,可那又怎么样,时光已经回不去了。
裴邢这这时候回来了,听见了何若初的话,他对躺在床上的丈母娘道:“若若说的对,妈你要是想离婚,我们这几天就能办了,像你这样的情况,离婚诉讼只要递交到法庭,那就一定能离。”
在后面进来的外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把一直带着的烟杆拿在手上摩擦:“秀儿啊,你就离了吧,你别担心我们,只要你能离了他,我们就不怕他了,他要是敢来耍狠,我就是拼了这条命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刘外公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大男子主义风很重,但对自己的妻子儿女是很爱护的,十四年过去了,刘外公不止一次的想要去和赵老根拼命,可家里人哪里就会同意了,为了赵家那个渣宰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他们也怕自己去找赵老根了,赵老根回头又打刘秀打得更狠。
刘家人并不差什么,要是真的打起来,任他赵老根再厉害他也打不过两个人,只是因为刘家有了顾及,所以才那么被动。
女儿在自己身边一声声的叫着妈,女婿为了她跑前跑后的,这日子刘秀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身上的伤也提醒她自己这不是在做梦。那就勇敢一点,离不了婚大不了也就是再打一顿罢了。
但她还是有点顾虑的,她拉着何若初的手:“若若,你到初中去初二一班去找你弟弟,你把他带过来,我有事儿问他。”
“好,我马上就去。”
裴邢和何若初一起从医院出来往中学走去。何若初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破口大骂。
裴邢任由她发泄,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等她发泄完了,他才跟她说起他的计划:“我一会儿去找医院的医生,让他开了一验伤证明,等妈精神好了,我就让她写一个委托书,咱们去找县里的法官,起诉赵老根。”
何若初听着裴邢的安排,沉默不语,向前走了几步,何若初转头看向裴邢:“我们还要报警,我听南沟村的那个老大娘讲,赵老根手里有人命。”
裴邢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联想起南沟村里人对赵家的态度,越想越觉得何若初说的话时是真实的,南沟村虽然只有几户人家,但这几户人家里并不是没有壮劳力,有的人家光儿子就有三四个,没道理会打不过赵老根一个,除非赵老根做过让人非常惧怕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你讲的那样,这事儿可就大发了。”国家有法律,任何一个人的杀了人都不能逃之度外。
“不管是真假,都查查吧,要是是真的那当然好,赵老根下半辈子都没办法出来祸害人,要是不是,那也行,告他故意伤害罪,让他吃几天牢饭,长长记性。”何若初恨恨地道。
裴邢摸摸何若初的脑袋:“不要担心,都交给我,我来办。”
何若初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上辈子累得不行的时候也幻想过有人能跟她说这句话,但她心里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
裴邢擦干何若初眼角的眼泪,把何若初拥进怀里,鬼使神差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到这句话,何若初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喷涌而出,裴邢确实来晚了,晚了一辈子。
裴邢说完了这句话,他也楞了一下,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具体想表达的啥裴邢也没弄明白,就是忽然想说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