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山に红叶ふみわけ 鸣く鹿の声きく时ぞ 秋はかなしき (中:奥山秋意染红林,鸣鹿声声悲不禁。我自驻踪空感慨,凭谁安慰寂寥心?) * 高处不胜寒,所以她很孤单。 谁都不明白她的想法,从医多年不断的精进自己,直至身旁毫无一人。 世界对她的医术冠上神之名,却只是让她更加喘不过气。 谄媚示好,阿谀奉承,一个一个背地里都等不及踩着她往上爬。 就像他们对待她的父亲一样残忍。 所以她开始变得沉默,也遗忘了笑容的意义。 寄情于诗书是她唯一能够宣洩寂寞的方式。 『未央医生还真是喜欢看书呢...不过总是对人爱理不理的。』 『一副不屑跟我们来往的模样,以为自己有多尊贵,要不是她父亲...』 『未央医生也不是好惹的人,听说之前害死织名医生的那些人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平常就不受人待见了还一直板着一张脸,可惜她长的一副好皮囊。』 『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 閒言閒语像千万把利刃刺痛着她,直到最后以讹传讹的谣言将她的心麻痺。 唯有书本上荡漾的词句能够抚慰她的心灵。 * 「......」连醒过来都是被这种回忆给弄醒,她嘲笑着自己的可悲,用手臂将自己撑起。 干净且陌生的房间,床边还趴着一个睡着的面生家夥。 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检查自己,发现腹部的伤口已经被治疗过了。 「嗯...醒了?」戴着企鹅字样帽子的男子搔搔后脑,打了一个呵欠,脸上倒是没出现被吵醒的不悦,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问道。 她本身就不多话,也不怎么想回答。 「你等着,我去叫船长来!」男子说完就自顾自地跑出去,没多久一脸嘻嘻哈哈地带了一个男人进来。 又是那双悲哀的眼。 为了准备吃食的男子将门随手带上,留下两个人互看着干瞪眼。 「有忽冷忽热、器官疼痛或是头晕想吐的感觉吗?」他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没有出现败血症症状。」她听着这个问法,马上了解面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定的医学知识,应该就是治疗她的人。 「喔?」男子发出一声疑惑,随即淡淡的笑了,不过她总觉得那笑容令人生厌。 「你是个医生?」他往桌子上一坐,将随身的刀放在一边翘起脚问,态度轻佻。 她挑眉,男人把这个行为当作了默认。 「名字。」他简短的说,只见女人微微侧头,显然不打算理会他。 「那就叫你冰块。」男子带着笑意,无视了她的冷漠道。 「别随便取绰号,庸医。」她莫名其妙被取了奇怪的暱称,回头呛着对方。 「哼,这倒有趣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庸医?」男人对她的兴趣渐浓。 未央指着钉在墙上,上头有着男子照片的悬赏单,底下标明2亿,单位是贝里。 「悬赏单?怎么?」 「『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你医死了多少人才被仇家通缉的?」 「我确定你现在是活着的。」他双手交叠,轻放在修长的腿上,正常的对话听在她耳里满是讽刺。 「你...算了。」她双肩垮下,实在对这家夥没辄。 「所以?」 「织名未央。」 「那么,未央小姐,相信到下一座岛之前我们应该能相处得很愉快。」罗的下巴微微扬起,对自己的胜利感到愉悦。 「恩...等等,岛!?」她先是应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新世界里岛屿多的不像话,这很正常吧?」 「我问你。」她沉下声音说。 「嗯?」 「这里是哪里?」 * 「船长,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留在船上啊?」 夏奇很不谅解,自家船长跟那女子谈完话之后居然决定要把她留下来,底下的人自然非常震惊。 他们的船长明明对女色一点兴趣都没有,之前还一直不准船员带女性的啊! 现在居然自己先破戒了这算什么?! 「因为,很有趣。」他提着刀摆摆手,脸上挂着的笑让船员们猜不透,迳自走到了甲板上。 一个沦落到被贩卖的女人,就算不知道新世界也至少该知道自己出生在哪个海,甚至连海贼的存在都全然不知。 那女人一听到自己是海贼比知道自己是悬赏犯时的脸还要惊讶,真是太有趣了,让他还想再多逗逗她。 无趣的生活增添一点调剂也不赖。 「医生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术刀放在阳光下边转边看着,那是他为她治疗时从她医师袍的口袋里找到的。 「织名未央...你会为我带来多少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