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男孩跟鱼人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但是当男孩重新回到他们面前时,眼神已经有了斗志,一洗过去痛失兄长的茫然与哀伤。 一个有点上了年纪满头白发,自称是雷利的老头在男孩出了森林之后也随之走出,她见每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时都吃了一惊。 男孩对着罗说了些话,雷利则是安静地伫立在一旁听着,似乎是决定要进行长时间的修练,然后才要聚集同伴回到海上冒险。 甚平也打算在此与他们分道扬镳,启程之前还不忘再跟她提起分开的建议,那担忧的脸让未央好生无奈,甚平十分照护她的事实让她很是感激,但是离去与否她还是想要自己决定。 直到与亚马逊百合的人们道别前,那个男孩只是草草的略过未央一眼,而后再没有回头。 现下了解恶魔果实的能力成了未央最感兴趣的话题。 见识到了草帽男孩会伸长的四肢,还有罗的切割术之后,她就觉得非常新奇。 原本还以为培波也是能力者,不过听罗叙述似乎不是这样,这北极熊到底为什么会说话,到现在他也不知道。 后来罗实在是拗不过她的追问,详细的为她解说了一遍,提到吃下果实的人一辈子无法游泳时,她直盯着他笑使他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木头当家的,我不会认为这种事情很好笑。」他翻了个白眼道,这女人明显是在內心嘲笑他。 「抱歉。」她收起笑容,摆出正经的表情回复着。 但是明明已经是个全然不会游泳、非常怕水的一种存在,居然还会想要出海甚至成为海贼?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这样对自己的性命有充足的自信,对此她一想到自己居然还是靠一个旱鸭子才能在这千奇百怪的海贼世界中活下来,不禁有那么一点点羞耻。 两人之间因为她的问题陷入了尴尬的氛围中,久久没有人开口,静的有如时间停止。 「...你为什么救那孩子?」为解除僵持不下的凝重,她转而问起其他问题,心中也确实对这此存有疑惑,以她的认知来判断,托拉法尔加绝对不是喜好施善的人。 「草帽当家啊...」他露出令人费解的笑容,没有接下去说完。 未央倒是不太在乎他卖关子,因为他所做出的决定,一定有相对重要的动机和原因,他深思谋虑,心思缜密心计也多,并且冷静沉着。 不过,如果能够屏除只为自己的利益而做事的心态的话那就更好了,这种心态是未央所不齿的。 「D之一族,光这个就足够了,未来一定会有需要他的时候。」罗自满的轻笑着,胸有成竹。 「恩......」她耸耸肩,淡然地回了一声,她无法进入这人的思维,城府之深令她难以理解。 ☩☩☩☩☩☩☩☩☩☩☩☩☩☩☩☩☩☩☩☩☩☩☩☩☩☩☩☩☩☩☩☩☩☩ 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的浮上海面航行过了,对海底的景观感到无趣,罗决定接下来的航程都在海面上进行,这可是把众人乐歪了。 毕竟谁受的了一直在漆黑的海底里旅行呢?没得幽闭恐惧症就不错了。 这些天风和日丽,海面吹来暖暖的徐风。 未央靠在栏杆上盯着蔚蓝海洋,四望晴空,净蓝深远,脑中不断复习着药草学。 那种对医学狂烈的热爱连罗都差点招架不起,不管丢给她多少书她都能很快地看完,而且问题也会如轰炸机一般扑天盖地而来,让他不得安宁。 望着她的背影打了个小呵欠,培波躺在甲板上早已睡着,轻轻的靠上起伏有致的身躯,精神也放松了下来,睡意侵袭着使他垂下脑袋。 半睡半醒着,梦到了过去,一声枪响震碎了一切,又是那个大雪天,他所憎恨的,他所珍惜的......无数的脸庞,无数的身影掠过。 她转过身想说话,看到他睡着了就闭上了嘴。 她放轻脚步漫行到他面前蹲下,盯着他皱起眉头的睡颜。 她想起自己也常这样无法安然的睡去。 起床之后总是觉得很累,竟然在睡梦中也绷紧着毫无放松。 令人感慨。 下意识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想要抚平那紧皱的眉宇。 在接近剩下不到几公分的时候,手突然被牢牢抓住,眼中所见的景象瞬间变成颠倒的,整个人已经被翻倒在地上。 让她无法动作的并不是撞击地面的疼痛,是那眼神带有愤怒却又隐含幽深的恐惧,他粗喘着气压在她的身上,箝制着她的手。 她注意到一股冰凉贴在脖子上,稍微乱动一下,就会有种麻刺感,利刃对准了她的颈间,看着他的脸上逐渐趋为毫无表情。 掠过那眼眸透露出的沉痛。 见せばやな雄岛のあまの袖だにもぬれにぞぬれし色はかはらず (中:渔夫衣袖空湿透,不如我泪染成红。) 那双眼体现着如此的感受,重击着她的内心。 「还有一条规定忘记说。」他语气冷漠的如同寒冰。 他的脸与她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 「不要随便靠近我,否则我会不小心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