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摆脱了追兵,虽然不明白青雉为什么不追上来,不过总比被抓的好,结果一回到船上就被自家船员痛哭的扑倒在地。 「我说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罗冷眼望着众人,被压在人肉堆最下层的他头可是直接跟地板接吻的,痛的不行。 「船长跟未央小姐换回来了?!」众船员惊奇的问,同时也马上认罪求饶,看船长脸色阴郁他们都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脖子,生怕被砍头挂在船杆上。 罗在女人身体里的这些日子实在不好受。 走在街上被人调戏,毛手毛脚的摸来摸去,还被人称做女士、小姐,连美丽那种与他完全沾不上边的词都听到快让耳朵长茧了。 高兴之馀也不免悲伤了一下,这十几天自己没回来,怎么身体就成了这般僵硬的状态?!亏这女人还若无其事的用下去。 「总之现在恢复正常了。」他扭着肩膀和手臂,希望能赶紧让身体状态重回先前的灵活。 「船?」她盯着他问。 「短时间内没办法回岛上,我再想想办法。」他放下拳头,环望着船身无奈的道。 「绑来。」未央简洁有力地说着,罗忽然不太能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他再次问着,想要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特拉法尔加.罗,我希望你的听力功能并没有损坏。」未央白了他一眼,没有再复述一遍。 罗有种奇怪的情绪在胸口环绕,这女人的观念是否被他影响的有些深了?原本不爱打杀掠夺的她,竟然自己开口提议去绑架? 他发现织名未央这个女人越来越难以看清。 对罗的反应不以为然,招了招手,她便回自己房间去了,在此同时他的脸也变的阴暗下来。 大动干戈的累了一天,罗清楚船员们东奔西走的劳累,以往晚上夜深人静時总是由培波送的咖啡,今夜则是自己动手。 热水注入杯中,咖啡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隔着杯子烫着他的手,随着那安静的烟圈飘散成时间。 昏黄的灯光让周遭充满橘黄色,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鲜少有这么一次,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空气出神,回忆不合时宜的停步,一一划过眼前。 咖啡的香气满盈,雾气笼罩了他的眼,手指轻敲着杉木桌子,节奏单一而稳定,声响打在他的心里,夜晚实在静谧的诡异,正因如此,他才难以入眠 这次的事件有很多疑点,令他不解的地方颇多,照理论来讲,就算是真有人举报,也顶多就是出动中将带领海军追捕,上将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出动。 他满腹的不愿意,却又必須作出抉择,经此次事件想必会使她被悬赏,她的处境变得很危险,不再有安全的保护,他握紧拳头,真的不敢保证她留在他的身边能够安然无恙,他无法在面临上将的压迫下还能确保她没事。 她应该是不重要的,应该要是可有可无的,他痛恨无法决断的自己,难看至极,这算什么,就为了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女人。 但暴风雨中那悽惨的强颜欢笑,不断的跟大雪裡的无声微笑重和在一起。 他努力说服自己,遗忘那些因为生存而必须受到的伤害。 然而直到离开,他都不曾从深刻的疼痛中醒来。 「培波,找个比较安全的岛,放她下去。」他叫来培波,说这话时很是艰难,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会令他如此难受,何况心中,还有股隐隐的不安。 他别无选择。 「船长?」牠担心的看着他问,船长在想什么牠无从得知。 「照做就对了。」他说着说着低下头,不再言语。 杉木桌上的那杯咖啡依旧维持那满盈的份量,却早已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