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狗官害得咱们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反了吧!”
在汉子们纷纷言喊下,大汉握紧双拳,仰天长啸:“啊,苍天无眼,官府无道,我方巢,反了!”
“反,反,反!”
十几个汉子高举手中刀刃,仰天怒吼!
……
北胡,龙城。
清晨,汗帐!
“宣周国使臣!”
一道声音从汗帐中传出,一名头顶白毫毡帽的将领走向一个队伍,说道:“周国使臣,大汗召见!”
刘启胜将手中宝剑交给扈从,整了整衣冠,说道:“前头带路!”
“你!”
胡将大怒,可面对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刘启胜,平复了一下怒火,冷哼一声转身踏步而走。
“尔等在这等本官,记住,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丢。”
使节团成员和飞虎卫士,尽皆轰然应道,“尊令!”
身处北胡龙城,面对北胡最为精锐的牙帐兵,大周官吏勇士没有一点惧色,尽显大国气节。
这一路来,不管是礼部官员御林甲士,还是飞虎卫士,都被刘启胜的所作所为折服。
“这才是大国风范!”
北胡官吏甲士,心中骇然。
难怪区区一个镇北军,就能将强大的大胡国打得落花流水。
刘启胜踏步走进汗帐!
汗帐内,北胡大汗阿史那坑多端坐在汗座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两排文臣武将,一个个神情肃穆煞气侧漏。
这是要给文弱的周国文官一个下马威。
刘启胜对这些视而不见,站在中央直视阿史那坑多,不等对方使出下马威,率先厉喝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汗要是不遵守这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完全可以将我等光明正大斩杀,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搞暗杀,徒惹笑话。”
刘启胜的率先怒吼,让全场震惊、诧异!
左贤王婆匐多罗冷哼道:“之前路上袭击贵使的人,只是几伙无知马贼,我国也派兵一路护送贵使来此。贵使还拿此事做文章,可有意思?”
“昨夜三更时分,杀入我方营帐的人,难道不是大汗所派?”
刘启胜说着,脱掉身上大衣,露出的羊毛衫上,血迹斑斑。
阿史那坑多豁然而立,怒喝道:“是谁去夜袭周国使团?”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去夜袭周国使团啊?
大家要想杀周国使团,这一路而来,早杀了八百回了,又何必到了龙城再来脱裤子放屁?
“不好,是西胡……”
左谷蠡王踏实力有雾脸色一变,脱口而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急报而来的左大当户齐格多打断。
“大汗,西胡人悉数被杀死在大帐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坐下的阿史那坑多再次豁然而立,其他文臣武将也都一脸震惊和懵圈。
唯有踏实力有雾盯着刘启胜,脸上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赞赏。
“大汗,是本使干的!”刘启胜傲然道:“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西胡人前来暗害我大周上使,本使岂能不杀回去!”
“你,你……”阿史那坑多气得说不出来了。
踏实力有雾站了起来,说道:“大汗息怒,请听听周使带来的周国皇帝来意,再处理此事也不迟。”
“刘启胜,说明贵国皇帝是何意思?”
人已经被杀了,阿史那坑多也只能忍住气,先听周国的条件。
“大汗,宁为鸡头不为牛尾,一旦两胡合并,在座的人换个身份一样是个臣子,大汗可甘愿黄金家族向逆贼称臣?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各部首领,位高权重,一旦两胡合兵,是否还能保住当下权势地位?
即使两胡只是握手言和,西胡强于北胡,一旦西胡心生诡计,北胡被吞并也只是迟早的事。
我大周皇帝陛下悲天悯人,不忍天下生灵再受荼毒,愿与贵国罢兵言和,结为兄弟之国……”
刘启胜开始了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