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巢造反,攻占水吉县,将县令等官吏杀戮一空,首级挂满墙头。”
“方巢自号‘圣公’,封百官,公然造反。”
“安吉府官兵前往围剿,大败,退守府城,逆贼方巢聚众万余围困安吉府,安吉府形势危急。”
“西江总兵柳成翔召集兵马前往征剿!”
八百里快马,将一道道突发军情送到京师,朝野震惊。
北胡、西夷、南蛮和东豿,再怎么大战连连,都是外因,大周百姓抵御外敌同仇敌忾。
攻占城池公然打出造反旗帜,这在大周立国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也很能说明问题。
皇帝陛下震怒,下旨西江总兵柳成翔,速速剿灭叛贼,否则严惩不贷。
有识之士心忧无比,朝廷增收战饷,致使天下百姓的生计愈发艰难,长此以往,方巢之流将层出不穷。
贪官污吏心中暗喜,浑水摸鱼好发财。
野心家们欣喜若狂,浑水摸鱼好时机。
一时间,京师乃至整个大周天下,都暗流涌动。
方巢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造反,这些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送到了柴进和内阁。
得知内情,柴进和重臣们一片哗然。
“方逆贼子野心,之前就罪有应得,要是被斩,又岂会有这般祸事!”余茂春大声奏道:“臣请治安逸包庇之罪!”
“荒唐!”兵部侍郎虎一臣被气笑了,奏道:“之前安吉府一案已经查得水落石出,跟现在方逆造反可有半文钱干系?
难不成余阁老昨夜拉稀,还怪今日饭菜不好?”
“虎侍郎此言差矣!”工部左侍郎文中说道:“正所谓前因后果,若非安逸多事,方逆被斩,岂有此端?”
“荒谬!”刑部尚书颜渊被气得的浑身打摆子,颤颤巍巍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方巢蒙冤受屈,不为平反,致我大周律法于何地?
尔等不从方逆为何造反身上找原因,不去引以为戒,反而指责一个遵守律法的人,是何道理?”
颜渊从一个县尉一路走上来,尊崇的是依法治国的理念,见这些重臣如此目无法纪,不免感到悲哀。
“够了!”内阁次辅高洪喝止闹哄哄的场面,道:“无谓之争有何益处,当务之急是扑灭方逆叛乱,陛下,臣以为当以雷霆之势,将逆贼化为齑粉,以绝后患以儆效尤。”
刑部左侍郎冯玉章立即跟上:“臣附议!”
首辅张俊其垂垂老矣,高洪就是下一任首辅。
冯玉章想要调任吏部左侍郎,或者顶掉颜渊担任刑部尚书,权衡再三投靠了高洪。
高洪是四皇子虢王柴宏的岳父,毫无疑问是虢王党的人,冯玉章投靠高洪,也就等于投靠了柴宏。
以雷霆之势化为齑粉。
字面意思,就是将叛乱之地夷为平地,不分男女老幼,也不分良民乱民,悉数斩尽杀绝,以此警告天下人。
敢造反,就是这个下场。
“臣,附议!”
没有人敢反对,也没有人会去反对,哪怕颜渊也是如此。
以一县百姓来换取天下人不敢效仿,值得!
“传旨建福总兵孙传泰,东广总兵风纪中严阵以待。”
“传旨赵凌峰,从御林军和九城兵马司抽调三千人,奔赴西江。”
“叛乱之地夷为平地,将叛首生擒押来京师凌迟于市!”
柴进杀气腾腾。
直娘贼的,敢在老子的任期造反,叔可忍婶不可忍,绝不能轻饶。
柴进也没忘记利用这次机会,来培养赵凌峰。
……
东宫!
太子柴衡心里是很捉急的。
当了二十几年太子,柴衡都已经四十二岁了,看老爹这样子,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到那时,柴衡都五六十岁了,就算当上皇帝,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