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螢
如果没有那些已经认主的刀剑我想我现在是会想到放弃审神者的位置的念头。
当我内心几乎要被迷惘和失意吞噬的时候,从体内或者说玄乎点,从灵魂深处突然涌现出几股不同的气息来。它们为我驱散身上的寒意让我的思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能分辨出那些气息是来自于哪些付丧神的。
山伏国广今剑御手杵陆奥守吉行,这四把已经正式对我宣誓效忠的刀。
我甚至感受到他们发来的疑问,不是直接从脑海里响起的话语,就是这么个念头,我知道他们在询问我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在心底里说了句“没关系”把这个念头传递给了他们。
啊,原来效忠后还多了个无线电功能啊……
因为他们的缘故我逐渐冷静了下来。我整理了一会儿思绪,然后说道“我们那里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这是个美好的世界,值得人们为此而奋斗。”
烛台切光忠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
“我只同意后半句。”我继续说道,“无论这是个怎样的世界,我们都该为此努力去挣扎去奋斗。……人类如此付丧神也是毕竟你们也是难得被赋予了人形啊。”
“所以审神者,你究竟想说什么?”烛台切光忠说道。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萤丸,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想看你的萤火虫,我也不想让你因为这无意义的事而受伤,这是来自审神者的意愿,也是我个人的意愿。”
“那有什么区别吗?主上。”萤丸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审神者希望你们竭尽全力为修正历史而战,而我希望你们都幸福安康。这就是不同。”
“那么,审神者”
“光忠。”我第二次打断了他,他并没有因为我这无礼的举动而发火,我也通过和他的交谈与对峙中逐渐明白过来他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和我说这种话,于是我认认真真地说道,“刚刚所说的代价,由大家一起承担比较好吧。”
烛台切光忠没有说话,旁边的萤丸也没有。
“如果我说我自己承担的话,那不是伟大,那是愚蠢。我只是一个人类,根本没条件去承担那么可怕的东西,估计得死上十回八回的才行。”我说道,“我会承担我应承担的那份代价,不管是作为审神者,还是作为我观……喵……我本人,我都会努力地去做的。为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如果真的口头说去承担那份代价的话,那真的不是圣母,而是蠢。说漂亮话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看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明白的事情。就像作者本人从来不敢说虎视眈眈会日更一样明智。
……顶锅盖溜走。
“您是在让我跪下来对您宣誓效忠吗?”烛台切光忠直截了当、也颇为不客气地这样说道。
都说了那么多了,连承认自己话的勇气都没有就太不好了,所以我梗着脖子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烛台切光忠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的话做出回应,我不知道他是在琢磨着一刀砍了我呢还是两刀砍了我,说完后我就有点虚,接着溜到萤丸那边,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披上衣服,说道,“去手入室吧,我先给你治疗。”
不在手入室手入也是可以的,问题是那会让我花费更多的灵力。就像那次对山姥切国广一样,因为没在手入室,所以我治疗了一发后就摇摇欲坠了。
拉开门,然后我果断被吓了一跳。
外面站着湿哒哒的国广兄弟。
“我勒个去。”惊得我连口头禅都蹦了出来,“切国和咔咔咔你俩这是在干嘛?”
“咔咔咔主上你是不是叫了什么奇怪的称呼?”山伏国广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错了……”我连忙把两人往屋里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