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姬....华阳太后!
听到赵铸这话,李槐也是不禁惊异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小老弟,这是听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了?
不错,有千古一帝的果决睿智。
不过,这么一来等于把你娘也牵扯进来了,赵姬那女人皮肤嫩的拉丝出水,一看就是林荫小道没少打磨的老司姬。
他其实考虑的没这么细节复杂,就是一套‘受益者始作俑者论’。
客栈前台经历告诉他,这世界百姓同样喜欢小板凳吃瓜,且由于这世界可娱乐项目太少,好事吃瓜风气更浓。
他敢肯定,这题材稍加润色散播出去,一夜间就会占据京都各大酒肆勾栏吃瓜头条,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引导,瓜众便会自行脑补自圆其说。
‘震惊!恶毒王妃为儿子上位不惜美色榨干国君....’
‘夭寿了!冷艳王妃夜夜求欢竟是为榨干国君让儿子上位....’
到时,流言四起,众口铄金,真假还重要吗?
不过,有一说一,这位小老弟真是个狠人,卖起自己娘来丝毫都不手软....李槐不禁又看了赵铸一眼。
这时,赵仲也反应过来李槐刚才话里的深意。
“你们这是....故意的?”他睁大眼睛,表情愕然交织着担忧,又道:
“这一招扰乱视听确实手段高明,但公子可想过,此招递出,两位皇子手足之情就没回旋余地,将来不论谁继位国君必会手足相残!”
跟我有什么关系,又残不到我头上,我就是个割韭菜的....李槐神色默然,没理会他的话。
这位老兄有点天真了,帝王之家哪有什么手足亲情?
“伯父,公子之策甚好!铸儿也不想如此,我也想名正言顺证明给你们看....我比他强!但如今父王突发变故,龙体难测,伯父告诉铸儿该怎么做?”
他说着,幽深眼眸掠起一道果决凌厉,放下茶盏语调低沉又道:
“当日铸儿由邯城逃回京都,被庄姬华阳太后所安排侍卫故意刁难拦在骊阳城外时,她们心里可曾念及过血脉亲情?”
“哼,当日便不念,视铸儿如野种!他日赵柄登临君位,伯父觉得太后她们会念及吗?”
“只怕他君临之日,便是铸儿与娘亲的死期!既如此,伯父当日何必再去邯城诚救铸儿?”
“这....”
一套三连问下来,赵仲抹了抹额头细密汗珠,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观海境修士估计也没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带回的侄儿逼迫到这种境地,心中不自禁有些黯然,不知该庆幸还是其他。
有没有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李槐瞥了眼神色复杂的中年修士,反工具人语调拉满道,“赵兄,俗世皇权争斗,本就不该你我修士介入太深。”
说着,眼神赞赏看了眼赵铸,又道,“皇子,此事后续你与相国大人商议便是。”
你们俩才是尿在一个壶里的同类,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不会尿吕奇纬一身。
“是,公子。”赵铸眼神愈发恭敬道。
.....
兴乐宫。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吕奇纬,赵姬,王疆几人却是神情严肃满面愁容。
白天的事太突然,一下子打乱了他们之前的所有布局。
“相国大人,可想到什么应对之策?”赵姬秀眉紧蹙道。
“唉,此事太过仓促,本相暂时也没好的应对之举。”吕奇纬叹息一声,眉头皱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王将军呢?”赵姬语气低落。
王疆摇了摇头,神情黯然夹杂着一丝呆滞,显然这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并不擅长权术之争。
“东山,你可有好的应对之策?”
吕奇纬微皱了皱眉,眸光闪过一抹犹豫,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位门客野心才华皆不在自己之下。
若不是今日变故,他绝不会在这种场合把他推到前面。
“回夫人相国,目前之势,在于国君身体状况恢复如何。”李东山神情微凝道。
听到这回答,吕奇纬眼神明显闪过一抹轻松。
但下一刻,赵姬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又炸的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