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衡月微微眯眼。

“我有一个道具，可以探查尸体的来源，昨天刚来的时候趁警察不注意我去法医室接触过所有的尸块，所以知道了。”

衡月看冯柳元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点点头：“还有吗？”

“没——啊，有，有……”

冯柳元咬着牙看了眼还踩在自己腿上的脚，只能说道，“吴清清手上的血是她从前的存货，警察被转移注意力，找不到人的。”

“嗯，很好。”衡月露出欣慰的笑脸。

冯柳元咬牙，手指刚动了一下，就被衡月推了一下：“你这个道具挺好用的，先别收回。”

“你……”冯柳元实在怒极，“你欺人太甚！”

手指就这么下意识的指了衡月一下，衡月一扬眉，上手一掰——

“啊！！！”

痛苦的喊叫再次响彻小小审问室。

“最讨厌别人指我了。”衡月嘀咕着，蹙眉看着冯柳元，“你就这么喜欢挨打，就不能好好说吗？”

冯柳元简直要哭出眼泪来：“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说的。”

捂着手指，看着小腿，忍着腹疼，冯柳元再不敢耽搁，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衡月听了一阵子，最后问道：“所以你觉得凶手是谁？”

“是……是我吧？”冯柳元哭丧着脸承认道。

衡月“哦～”了一声，又很嫌弃的看他：“警车回来了，你快把自己收拾好坐回去，那个道具，收回来给我。”

冯柳元敢怒不敢言，应了一声，擦干净脸上的血和泪，自己期期艾艾的扶起椅子坐回去，然后真的把道具给了衡月。

衡月握住那黑色小照相机样的东西，满意点头，将其收进自己的工具盒中。

弹幕快笑疯了，没有一个同情冯柳元的，还有一个弹幕在说：「这个道具就是上一场疯六刚抢的别人的，哈哈哈哈，现在他自己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道具能抢，衡月就放心了。

只是警察已经回来，只怕马上就要来提审他们两个，不然，她还可以多要一些道具……

没事，那么多玩家呢，总有机会。

系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给衡月尝试了一下道具，想诱惑她好好玩游戏，结果却被她摸索出了另一条坑蒙拐骗的道路。

冯柳元才把自己收拾好，审问室的门就被推开，两个警察进来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你们两个不是男女朋友吗？”

“是，是……”冯柳元要哭不哭的一张脸，“怎么了阿sir？”

“你们两个不说话？”从监视器能看到两个人面面相觑，只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衡月委委屈屈开口：“你别生气了，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

“哼！”冯柳元狠狠瞪了衡月一眼，真情实感。

警察好笑的敲敲桌子：“不是让你们来说这个的！说说垃圾场的事儿吧。”

“阿sir啊，什么垃圾场，我们不知道啊！”冯柳元尽量恢复之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但稍微一动，小腿和腹部都隐隐作痛。

衡月却是一副怯怯的表情，有些怕似的看了眼冯柳元，又低下头，像是不敢说一样。

警察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开口道：“先开口坦白的算是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