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踹她一脚。”说话的，大约就是名叫王欢的女人眯着眼睛看着刘晓丽，“只有我自己动手了，回头你告诉领导怎么办？”

“欢儿，我……”

“打不打？嗯？”王欢看起来确实凶狠的很，手也抬了起来，似乎刘晓丽不打，她就要打刘晓丽了。

刘晓丽实在没办法，走过去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王欢却不依不饶：“太轻。”

刘晓丽只好闭眼，又踢了几下，才被王欢放过——自始至终，躺在地上的女孩都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失去意识了一般。

而让衡月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她不反抗？”

“……大约是反抗不了吧。”冯柳元心情复杂的答道。

想想刚刚王欢打人那狠劲儿，女孩这种遭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反抗早就反抗了吧。

画面一闪，女孩的头被人按在洗手池里，身后王欢得意的叼着一根烟在笑。

刘晓丽站在她身边，之前脸上还有些怜悯，此时已经完全是麻木，甚至还主动抬脚踢了她一下：“叫啊，再叫啊，刚刚不是叫的很欢吗！”

按着女孩的人回头对着王欢讨好的笑：“欢姐，怎么样？”

“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王欢抬抬下巴，“叫什么来着？”

“我，吴清清啊。”那人连忙讨好的说道。

衡月轻轻“啧”了一声，有些理解为什么吴清清会用自伤来避嫌了。

这时，另外一个女孩推门进来，有些着急的说道：“欢姐，车间主任过来了！”

“他妈的，谁又去多嘴举报！”王欢把烟一扔，“吴清清，快把她收拾好，温秋明继续放风，主任要进来的话就拖住她！”

“好的欢姐！”温秋明又飞快跑了出去，王欢上前，一脚把那女孩踹倒在地上。

她凶狠的看着对方：“如果有人问你，该怎么说，知道吗？”

那女孩还在喘气，并没有及时回答。

刘晓丽皱着眉，抬脚碾上女孩的手背：“欢姐问你话呢。”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那女孩连忙回答，声音哑的厉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哼！”王欢又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摆手，“走！”

这次场景的结尾，那女孩通红着眼睛，留下两行泪来。

“靠，真不是人！”就算冯柳元，都忍不住开口骂道。

画面一闪，背景终于不继续是卫生间了。

工厂宿舍里，王欢、刘晓丽和那个温秋明，正围着一个女孩又打又踹。

长相可爱清秀的温秋明狠厉的眉眼都变了，刘晓丽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和衡月记忆中那个胆小沉默的邻居完全不同。

王欢是动手最狠的那个，打到一半，她似乎有些累了，顺气拎起一个暖壶使劲儿砸在女孩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刘晓丽和温秋明都停下手，但眼中再无害怕等情绪，反而全是厌烦和不屑。

“真没用，越来越不经打了。”刘晓丽活动了一下手腕，烦躁的说道。

王欢轻呼一口气，蹲下捏住女孩的脸：“问你要钱，是给你面子，你不给我钱，就是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