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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卦

林家老太爷于去年寿终,大方夫妻俩是不能干的,林家如今干活的人唯有顾茕娘俩,林吴氏虽是个病秧子,在家却也能做做家务,给他们仨做饭吃,她们娘俩若是都走了,他们仨控怕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无论怎样,林家三人打定了主意,要么景家给钱,要么给人。  总不能二两银子就把他们打发了。    打定主意之后,林家老太喝了一大碗粥,强撑着身子,又恐她们俩妇人不够看,便先带着李氏去找里正帮忙,留下林大柱看家,且这种事儿终究是娘们儿来方便,他将来是要做官的,还要脸面呢,然他却不知,他那点脸面在大河村民的口中,早就丢光了。    ……    在顾茕睡着时,景珩当真忙起了做饭,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这时已天光大亮,景珩用木瓢挖了一瓢泛黄的白米,淘洗干净便放在锅里煮粥。    景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吃惯了白米,才将景珩养得白白嫩嫩秀秀气气,完全不似村里那些顶着高原红脸皮子比泥地还黄的小孩儿;景家父母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在家中屯了不少米粮,但坐吃山空总有弹尽粮绝的时候。    望着米缸里仅剩的半斤左右的白米,景珩算计着够三人吃多久,便盖上了缸盖;锅里的粥大约是不够吃的且不能只吃白粥吧?    想着顾茕那瘦弱的模样,景珩回到自个儿房间,自床头的匣子中取出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一些铜板。  景家父母去世后,家中只剩下景珩一人,他平时里要上学馆,家中几乎大部分时辰都是空着的,他怕有坏心之人,便将景家剩余的钱银交给隔壁婶子代为保管。    景珩记得处理完父母的丧葬事,以及交过镇上学馆的束脩后,约莫着剩下不到五十两——这在村里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足够景珩考取功名,长大挣钱养家。    景珩拿着身上不多的铜板,思索着去了村里的养鸡户家中,路上又惊了村民们一下,但见这是大白天,景珩那活生活气的模样定不是鬼,那就只有可能是,当时他没死!  既不是死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养鸡户忍着害怕,跟景珩尝试着沟通了两句,景珩虽话少却也应答了,从景珩手里接过钱的时候,养鸡户摸着他手上有温度,更加确认他是活人。  至此,景珩和顾茕双双还活着的消息,迅速传遍大河村。    景珩充耳不闻,他买了一只老母鸡并着一些鸡蛋,走回来继续做饭。    相比较景珩的忙碌,这一天早上可以说是林吴氏过得最清闲的时候,但看着景珩一个人忙里忙外,又是买鸡买菜又是烧火做饭,她怪不好意思的,想去帮把手来着,却被景珩婉拒。  无奈,林吴氏只好忐忑地坐在顾茕的床边,看着熟睡中毫无所知的顾茕,林吴氏又是叹息又是高兴。    叹息的是,顾茕这般不知事儿会不会遭景珩厌弃。  高兴的是,看景珩的模样,对她的怜怜很照顾,且家中日子比林家好过多了,想来怜怜以后的日子定会好过的。    而林吴氏并不知,景珩婉拒她的帮助后,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竟微微有些发怔。  他手里握着柴火脑子里却想着顾茕的话,想着爹娘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便觉得手背上一热,再一看,竟是一滴泪。    少年早慧,不代表没有感情,父母出了这样的事儿,景珩心里恨意滔天,像是有人抓着他的心脏,在里面放了一团火,烧的他心肝脾肺无一处不疼。  可理智又告诉他,急不来,不是时候,便算是真的,现在小小的他,没有报仇的力量。    只是独处时,那团火总是在烧,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烧着。    景珩想过放着理智不要一次,就那样冲到方员外家问清楚,为父母报仇,可只怕他仇未报,人就被方员外家的家丁先拿下来,到时便什么希望都没了。  且,他现在还要照顾顾茕。    景珩狠狠闭了闭眼,掩盖掉眼中的猩红,然后他告诉自己,莫慌,等来日——总是要血债血偿的。    景家原先是有灶房的,便是那坍塌的一处,但前些日子暴雨下倒下了,景珩没时间找人来修,便在隔壁婶子的帮助下,在院子中露天搭了一处灶台。  景珩不想让林吴氏或顾茕出来,瞧见他的异样,迅速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湿润,将柴火填入,等水烧热便将那只老母鸡宰杀了。    景珩宰杀的动作很迅速麻利,似乎将那只母鸡当做了杀害父母的仇人,一刀割破那只母鸡的喉管,鸡血也没浪费都收了起来。    父母逝世之后,景珩都是自己做饭,他觉着做饭跟做学问一样简单,有固定的模式,那材料是主体,油盐酱醋是旁枝末节,加一块儿完成了一道完整的学问,这其中的变通也正是文章的变通,一通百通,他就养成了一手做饭的好手艺。    将鸡汤炖上,景珩拿出一些鸡蛋,将所剩不多的面粉全倒出来,混合着鸡蛋搅拌均匀成糊状,然后热锅上擦一层油,一部分一部分地将糊状的鸡蛋面摊在上头,做成松软的鸡蛋饼,好消化营养高正适合顾茕这样身体虚弱的人食用。    饭刚做的差不多,景家便来了客人。    顾茕睡着时不忘以神魂修复这壳子的损伤,不知过了多久却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她有起床气,猛地一翻身坐起,胡乱地揉揉头,将头发抓成了鸡窝,睁开一双惺忪的眸子,等了几秒,又眨眨眼清醒不少,就塔拉上鞋走出房间。    景家不大的院子里,站着一名老妇佝偻着腰,面上都是皱纹跟朵菊花似的,头发尽数花白,看着年纪比林家老太还大,一身灰色粗布的衣裳洗得有些发白,还有几处补丁,且神情憔悴苍白,乍一看如村里的疯流浪汉似的。  但她却拉着景珩的手,红着眼颤颤巍巍地摸着景珩,看着很亲密。    “你可把婶子吓死了!”顾茕听那妇人带着哭腔说:“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到地下我可怎么和你爹娘交代啊!”    景珩任由她摸这手,却没吭声,静静地看着那妇人。    顾茕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这妇人便是景珩之前常说的隔壁婶子,她听顾茕说过隔壁婶子姓王,是个不生养的寡妇,无儿无女孑然一人,日子过得是穷困潦倒被受欺负,因家住在景家后头,景家夫妇在搬回来之后,对她多有照顾常常送衣送粮,将她当成自家人看。    于是在景家夫妇意外身亡之后,投桃报李,王婶子便开始照顾景珩。    “这是……林家妮子吧?”王婶子絮絮叨叨与景珩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注意到顾茕倚在门框上,她眼神不好,眯着眼勉强看清楚顾茕。    她之前见过顾茕几面,如今还是认得的。  但瞧见顾茕竟在景家,王婶子有些诧异,她看着景珩,问:“你们这是……?”    “婶子,这是怜怜,她的名字既然记在景家族谱上,便是景家人,如今便住在这。”景珩唤着顾茕的小名,正经地跟王婶子介绍着,随后他冲顾茕招招手,“怜怜,过来。”    嘶!  顾茕莫名打了个寒颤,她听过林吴氏叫过她的小名,没多大感觉,但景珩这一叫,咋……这么好听呢?    听得她骨头酥麻。    顾茕轻咳一声,走过去跟那王婶子打了个招呼:“婶子好。”    “好好好。”顾茕前几个时辰是和衣而睡的,今早仍穿着那身嫁衣,面上的妆有些花了,瞧着怪不对劲的,但王婶子瞧不真切,瞧见她面色红润,看着挺乖巧的,便向景珩询问:“原是配的冥婚,如今这婚事你想如何?”    “自然是要娶的。”景珩说:“若不然,对怜怜名声不好。”    王婶子是个善心的,也懂这些,便点了点头:“珵哥儿,你是个知事的,婶子也知道你能主事,这婚事你想好就成。”她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里头鼓鼓囊囊的,递给景珩,“如今你也算是成家了,这钱啊婶子可不能拿着了。”    珵之,乃是景珩的表字,在京中时他启蒙的夫子为他取的,景家父母一直喊他珵哥儿,王婶子便跟着喊了。    景珩原想着拿一些钱回来买些米粮就成,但王婶子把钱都给了他,他也接了;现在家里有顾茕和林吴氏,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回回让顾茕去找王婶子拿钱。    景珩从荷包里拿出一些银子,递给王婶子:“这些钱婶子你先拿着,若日后不宽敞了,再来找我。”    “不,我哪呢拿你的钱啊,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王婶子推拒:“今儿我花了你这一两银子看病,心里头已经够难为情的了,不能再拿了。”    王婶子昨天早上的时候,便觉着身上不爽,头脑发胀难受得紧,就想着来找景珩跟他说说,待他去镇上学馆时,她跟着一道去镇上看病,可谁知她一来就看到景珩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吓得她几乎昏厥。    王婶子是把景珩当成自己孙子怜爱的,立时拖着晃晃悠悠的身体找了村里的吃药大夫来看,但那人说景珩已经死了,她难受之余就想着给景珩配个冥婚,别让孩子路上一个人。    在他们这儿,十三四岁的男孩儿成家的也有,正好当时她询问之下,林家老太说她家妮子也病逝了,就以二两银子定下这桩冥婚,可王婶子哪知道,那时候原身还有一口气在,是林家老太为钱谎报的。    拿到那二两银子,林家老太又恐夜长梦多,就带着王婶子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里正,去了府衙,将顾茕的名字记在了景家的族谱上,如此就算是彻彻底底的景家人了。    王婶子还说,当时去府衙时,他们发现顾茕原是黑户,是个没户籍的,她询问之下,林家老太才说,林家二房原是想给顾茕报户的,但府衙要一两银子的落户钱,他们拿不出只得先将此事搁置。    为此王婶子还掏了一两银子的过户钱,才将顾茕的名头记下。而从府衙出来之后,本就不舒坦的王婶子,又急又伤心之下,晕倒在镇上,便留在镇上瞧病,以至于将事情都托付给林家老太,这时听闻景珩无碍,才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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