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要连夜把人埋了吗?”
“烧陪葬品也就罢了。”
“怎么还连夜埋人啊?”
王石看出了门道,皱了皱眉。
“应该是本地的风俗,或是什么规矩吧。”
王胖子摇了摇头,“搞不明白.....别多想了,咱们还是先进村再说吧。”
“我刚才看,这群人似乎就是从风门村里出来的。”
“说不定就是风门村本地村民,如果真好奇,待会儿进了村儿,问问村干部不就知道了?”
他们来之前,当地衙门已经联系了村里的村干部。
虽然村口没人来迎接,但村干部也为他们准备好了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吃住都将会在村里.....什么时候任务完成,考核结束,什么时候离开。
当然了。
在这个过程中。
孙艳茹会根据顾止的表现打分儿。
村里的村支书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虽然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但村支书还穿着一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灰黑蓝颜色的中山装,脚上踩着脚底军用鞋,皮肤黝黑,看着老实巴交的。
他为人很热情,接到顾止几个人后,先是把几人迎接到了村委会,给几人到了热水和热茶,还准备了晚饭。
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饭,苞米面窝窝头,还有大米粥,以及几碟小咸菜。
顾止几个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也没客气,几人一口气把所有饭菜都给造了个干净。
孙艳茹也是看出来村委会没什么钱,村里也不像是有钱的,也许是怕对方破费,也许是想和村里打好关系,方便接下来的考古工作。
她私自塞给了村支书两千块钱,说这点儿钱是几人的住宿费用,还有饭费之类的。
老支书是个老实人,看到这么多钱,说什么也不要。
而且他也知道,孙艳茹是上面的领导。
钱就更不好要了。
最后还是孙艳茹把钱强赛给了村支书。
对方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一千块钱。
“老支书,刚才我们进村子时,看到你们村好像有人送灵,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晚上的送什么灵?”
“咱们北直隶好像没这个规矩吧。”
“而且还特别忌讳雨天和晚上送灵。”
王胖子吃着窝窝头,感觉很好吃,一脸造了好几个。
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
“啊?你是说村里的人去埋老王头吧。”
“唉,其实这也怪不得俺们.......”
“确实,正如你说的,俺们北直隶这边葬人风俗,很忌讳晚上和雨天送灵,只不过.....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老支书抽着老焊烟,吧嗒吧嗒的,“老王头是横死的,他儿子,他儿媳妇全死光了,他也没个孙子......现在他们家绝户了,就连给他送葬,也是村里的几个亲戚给凑的钱........”
“他是横死的,村里的人很忌讳这些,不想让他在村里过夜,所以....也就连夜给埋了。”
说完后,他又吧嗒吧嗒的抽起了老焊烟。
其实农村这边,一般家族里的人死光了以后,家里的财产啊,田地啊,一般都是会被亲戚,或是乡邻给瓜分了的。
就算他的丧葬费是这群亲戚给凑得。
但其实也亏不到多少。
“横死的?怎么横死的?”
顾止皱了皱眉。
“小哥,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吗?老王头的儿子自焚了,儿媳妇自焚了,他今天下午也自焚了....俺们村的村民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连夜把他给埋了的。”
老支书又道:“自焚前....他说....他说要跟着他儿子和儿媳妇,一块去西方极乐世界找佛祖,俺们也不知道,他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不过村里的人都挺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