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说笑了,我哪有什么门路把于莉安排进水壶厂你?
你想啊,我要是有这样的门路,我能不优先给自己儿子安排吗?
解放那小子现在都是打零工赚钱。
你别听信了那些人传的小道消息,水壶厂那个岗位就是于莉她家远房亲戚的。”
阎埠贵很馋那瓶汾酒和一整条生产烟,但他不是没脑子的人。
因为几块钱的蝇头小利得罪李有旭,这种蠢事他肯定不可以干。
刘海中没有说话,只是用心琢磨了阎埠贵说的话。
他没能从阎埠贵的话里挑出什么毛病。
阎埠贵说的话逻辑是可以自洽的,而且确实合乎情理。
如果真有那样的门路,一般人肯定会优先关照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儿媳。
就不要说阎埠贵了,就说他刘海中自己吧。
如果他能够安排两个工作岗位,第一個肯定首选他最宠爱的大儿子刘光齐。
第二个岗位他不会给刘光齐的媳妇丁小巧,而是给刘光天或者刘光福。
刘光天和刘光福他再怎么瞧不上,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儿子就是儿子,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儿子肯定比儿媳妇亲。
阎埠贵没露出什么破绽,刘海中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暂时信以为真。
他笑了笑对阎埠贵说:“老阎,烟酒我已经带来了,就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
你就收下吧,我呢,就先走了。”
虽说没能在‘门路’这方面从阎埠贵这里套出有用的信息有些遗憾。
但烟和酒刘海中是不会拿回去的。
他又不是阎埠贵这种斤斤计较喜欢占便宜的老抠。
他的心里是有联合阎埠贵一块扳倒易中海的打算的。
一条烟一瓶汾酒,就当是给阎埠贵的一点小甜头吧。
“老刘,我这无功不受禄的,不好吧。”
阎埠贵表面拉扯客套,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希望刘海中赶紧从他家滚蛋,千万不会反悔把烟酒拿走才好。
“你就收下吧,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
刘海中留下一句话便离开阎家了。
阎埠贵挺给面子,亲自送刘海中出门。
站在门口看着刘海中进入中院后,他立马转身回到屋里拿起那瓶汾酒盘了几分钟,还在没开封的情况下试图闻闻味。
“今天真是好日子啊,什么都没干,有人白送一条烟一瓶酒。
这酒留下以后办喜事再拿出来充门面,烟省着点抽,够我抽一个多月了。”
阎埠贵觉得自己赚麻了。
……
中院,刘海中给刘光齐租的那间房子。
刘光齐的媳妇丁小巧已经开始有怨言了。
“就算那封信不是你爸写的,是你弟弟写给你骗你回来的,你爸给你找一个铁饭碗应该不难吧?
他以前给你写信不是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吗?说什么升了车间副主任,厂里来客人了,厂长叫上他一块去陪客人吃饭喝酒。
以他和厂领导的关系,安排你进轧钢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丁小巧对刘海中的吹牛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
“我把说了让我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工作方面的事他会想办法。
我们先不要急,等等看吧,我爸升了车间副主任是一个事实,他在轧钢厂里混的还是比较不错的。”
刘光齐回来之后,其实也怀疑刘海中以前是跟他吹牛逼的。
但他的心里依旧高看了刘海中。
他觉得刘海中既然能够当上车间副主任,肯定是有领导赏识刘海中的。
主要是刘光齐没去过轧钢厂上班,车间副主任,虚职而已,听着似乎有点逼格,其实刘海中干的还是以前的工作。
刘海中的这个车间副主任和许大茂的宣传科副科长完全没法比。
许大茂的副科也是虚职,但许大茂已经脱离生产了,不像刘海中得在一线干活。
……
后院,傻柱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吃了一些药。
秦淮茹发现,自打傻柱那天在轧钢厂里突然晕倒被人送去医院开始,傻柱每一天早中晚都在吃药。
她有问过傻柱,傻柱对此的解释是医生让他吃的。
秦淮茹一开始没有多想,可是这都已经吃了好多天了。
而且从表面上看,傻柱的身体健康的很,今天连着打两场,先干翻刘光齐和刘光齐的朋友,然后又干翻刘海中。
就这种身体素质,还需要吃什么药呢?
“柱子,这么多天了,药还没吃完吗?那医生怎么会一次给你开这么多药。”
秦淮茹再次发出疑问。
本来拿起药丸准备往嘴里送的傻柱停下动作了,他不敢和秦淮茹对视,明显心虚。
其实医生第一次给他开的药他早就吃完了。
只是吃完了都没效果,他又去医院找了一趟那个医生,让医生继续给他开药。
反正他是轧钢厂的工人,去的是轧钢厂的附属医院,看病是不要钱,顶多出一点药费,而且药费报销百分之九十以上。
换句话说,傻柱去医院看医院拿药基本没怎么花钱。
既然不需要花什么钱,那他为什么不去呢?这关系到他后半生的幸福啊,关系到他能不能重新当回男人。
只是,真相肯定不能跟秦淮茹说,他怕秦淮茹知道他不行这个事实后会瞧不起他。
他愣了半晌,对秦淮茹说:“医生说我突然晕倒是有原因的,我身体的内部出了问题,可能得连续吃很久药才能把身体调理好。
我这情况可能跟李有旭类似,李有旭在家调养了那么久都没康复。
我这不影响工作,我已经比他强很多了。”
傻柱为了增强说服力,把‘久病’的李有旭拉出来。
秦淮茹对医学领域不懂,傻柱说的话,她姑且听听,暂时选择相信。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在傻柱吃完药上床睡觉后,他拿起药瓶记下药物的名字,打算去找她那个医生同学问问。
她的那个医生同学暂时还没有挂,她是可以去找同学寻求帮忙的。
她倒要看看,傻柱为什么要吃这药,吃这药的目的又是什么。
傻柱大大咧咧,以为搪塞几句就能敷衍过去。
他哪知道,秦淮茹已经打算扒他的底裤了。
……
两天后,秦淮茹终于有空了,她下午下班后去了一趟她老同学上班的医院。
“淮茹,你怎么来了?最近哪里不舒服了,还有有什么事。”
老同学对秦淮茹还是比较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