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捏出,手指头宛如两把剑刃,直接扎破皮肉,深深栽入进去。
旋即用力一拧,连骨带肉瞬间大幅度旋转。
“噼里啪啦!”
骨骼崩裂、折断的声音接连响起,清脆悦耳。
特别是连接脖颈下方的脊椎骨,已是弯曲变形。
陈梓坤的双脚当即一软,意识几乎溃散,探出去的手臂也是速度变慢。
随着杜杯停手臂发力,用力一扯,一大片血色的粘稠物被强行拔出。
喉咙处碎烂一片。
陈梓坤的双脚当即一软,重重倒地,瞳孔睁得老大,死的不能再死。
“梓坤表哥?表哥?!”
当下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宛如梦境一般,如此的虚幻,甚至是有些不现实。
陈雨童完全怔住,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愣成团,呆呆的喊了声。
直至门口的人影再度闪出,卷起一阵劲风直奔他而来,他才反应过来。
双手迅速交叉,横亘在自己面前。
“咔嚓!”
与杜杯停的正面一下直拳对碰,似有一只猛犸举脚,狠狠踩向自己。
袖口衣衫齐散,双手当即折断、炸开。
手腕骨宛如被煮烂般,一蹦即开,血肉炸溅。
惨白的骨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全然抵挡杜杯停这一拳的那一只手臂,完全曲折形变,已经是不成原形。
臂膀脱臼。
雄浑的力道透过血肉、筋骨,直达身体内部,气血也随之一阵翻涌,直冲脑门。
嘴里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身形更是被杜杯停这一拳,硬生生打退了数几步,鞋底沿途铲出一条直线,直到撞在郑辉的身上,才停下来。
“该死,这家伙究竟是谁,竟然在泰元城杀我们陈氏一族的人?
难道他不想活命了?!
他是疯了不成?”
被一拳差点干废的陈雨童,颤巍巍的站直身子,企图抬出陈氏一族的名号来震慑眼前这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结果,杜杯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的嘴巴才刚张开,话还没发出一句。
杜杯停已经是再度冲来,在距离陈雨童将近有半步的距离时,他骤然停下,定力腾腰,轻轻踮在地面上的右脚宛如弹簧般暴起。
尚未看清楚其甩出的痕迹。
足有一个人脸大小的脚印已是传至,印向陈雨童的脑袋。
“不好!”
陈雨童心中顿时大惊!
但眼下,他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做出相应的防御。
加上经过刚才杜杯停的那一拳重击,他已是受了重创,速度与之前相比起来,更是要慢上几分。
他连忙侧身左躲,欲要偏开杜杯停这一击。
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喊一声。
“二表哥救我!”
可他的速度,仍旧是要比杜杯停要慢上一筹。
铁钩般的脚背,逆时针勾摆砸在陈雨童的脑袋上。
没有丝毫意外,整个脑袋就如西瓜般炸开,红白混合物溅了屋内一地。
失去尸首的陈雨童身体,便是软软倒下。
直到再死一个人,在场的人当中,陈向林才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从陈梓坤的尸身上挪开,缓缓转回到杜杯停的身上,余光还不时打量着他身侧已经没有了脑袋的陈雨童。
眼神一阵发颤,隐约还见着几分惊恐、后怕,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
“前......前辈。”
出奇的是,陈向林竟没有丝毫的反抗。
一开口,他便顺势屈膝跪下,双手虚握拱手,眼里呈以浓厚的敬畏、尊崇。
“有话不妨好好说。
我是陈氏一族,二进娶……”
陈向林话说一半,便忽的感觉杜杯停的身影一顿模糊,瞬间消失在原地。
裹风席卷撞开,陈向林迅速起手,掌心皆为朝下,往下方猛压。
“砰!”
沉重的一道闷响骤起。
蓄满力劲的右脚如同凶鳄摆尾,凝聚着一股极强的力劲,脚背重重撞在陈向林的掌心处。
令其两只双压下枕的的手掌,当即往上一折,呈以三角型弓开。
手腕腕骨的骨头,更是破皮而起,溅起鲜血。
陈向林当即吃痛的惨叫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挡,整个人便被杜杯停踢飞出去,狠狠撞在屋墙上,令墙壁都微微陷了进去,数道如流水般的裂纹蔓延错开。
“前辈,饶命啊。
莪是陈氏大族的陈向林,如若我们二人并无任何恩怨的话......”
而回应他的,则是杜杯停的再度瞬身闪出。
低位扫踢,从右侧呼啸而来,脚尖刺破空气,朝着陈向林的脑袋眉心处狠狠凿去。
“不好!”
见此,陈向林紧绷的心弦瞬间直坠谷底。
眼前这位打扮将面容完全遮掩的黑衣人,不与自己进行任何交谈,便再度对自己发起第二次攻势。
显然的,他是想要急迫致自己于死地。
不然,绝不会表现得如此迫切。
“该死的,这家伙究竟是谁?明知道陈氏一族的名号,仍旧是要对我下手。
难不成,是我以前曾惹下的仇敌?
可如果是我惹来的仇敌,第一个要杀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先杀陈梓坤还能理解,毕竟是他开的门。
可刚才的陈雨童,明明站在更远的地方......”
尚未想起其中的缘由,陈向林便往侧边地面窜去,企图压低身形,躲开杜杯停这一击。
“不行,我三年前便已经完成一次换骨。
我的习武天赋不低。
在陈家,也算得上是一名人物。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万千思绪在陈向林的脑海里涌动。
此刻,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他的身躯,令他的速度爆发达到一个极限。
脑袋上的一层薄皮,几乎是擦着杜杯停的鞋底铲过,硬是刮出一道深邃的血痕。
刚往侧方窜出,探出去的双手还没爬动。
“砰”一声!
铲过陈向林头皮的鞋子忽的一顿,竟在途中止住。
旋即如钉子般,往下方追去,重重砸在陈向林的脑袋上。
压在地面上的一瞬,瞬间爆开。
即便头骨作为人头最为坚硬的骨头之一,也仍旧无法承受得住杜杯停的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