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高壮男子已经将木盒的云环黑玄草给取了出来,拿在面前晃了晃。
“只需要一份罗红飞血散,便可换取一株云环黑玄草。
这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一笔不亏的交易。
更何况,你是一名修炼有毒功在身的武人。
想必,定是非常需要云环黑玄草此物。
你当真不考虑一下?”
高壮男子说的没错,就如他所说那般。
再过不久,杜杯停所修炼的第二门毒功即将入门。
届时,他便可凭借两门毒功所凝炼而出的剧毒,开辟出两条毒脉。
这对于他的实力提升,绝对会形成一個质变。
而这一切,他仅需要付出一份罗红飞血散。
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好处都送到嘴边上了,自然是没有不吃的道理。
杜杯停稍加思索,便点点头,伸手抄入自己的兜里,从里头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的木瓶。
瓶塞被他拔出,从里头倒出一小个纸包,纸包里头似乎裹有什么东西。
一取出来,便散发出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气味。
“此物便是罗红飞血散,总共有三份。
现在,莪给你们一份。
但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其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杜杯停手里拿着这一小份罗红飞血散,将其给解开,分别看了看高壮男子和矮小男子一眼,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翻。
“那是自然。”
高壮男子点头,确认杜杯停手中拿着的的确是罗红飞血散后,他咽了口唾沫,带着些许紧张,“三息过后,相互换物吧。”
说话间,他带着身旁的矮小男子往后退,足足倒退了与杜杯停相距有十来米的距离后才停下。
旋即,三息过后。
双方手中之物相互一抛,都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准确落入双方的手中。
罗红飞血散一到手,高壮男子便携矮小男子头也不会的钻入旁侧的巷子里,迅速离去。
杜杯停扫了眼自己手上的木盒,确认里面是云环黑玄草无误后,才朝着高壮男子两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刚拐入巷子,没走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膝盖的高度处,横亘有一条半透明的白色丝线,链接着巷子墙壁两端,将他的前路给截住。
“果然,在跟踪我的时候就做好两手准备。
特意暴露自己的踪迹,而在往后逃离的路上,做了陷阱。
避免有事故突发,通过陷阱的干扰,也能顺利脱身。”
在双方碰面的时候,杜杯停就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一开始是打算下死手,直接杀人越货的。
但不知那名高壮男子发现了什么,竟中途改变了注意,要动用云环黑玄草换取一份罗红飞血散。
杜杯停估摸着,这应该是他们的另一个计划。
所以......当下才会有这些早就设好的陷阱出现。
杜杯停想了想,往后挪了一个身位,伸出手指朝面前的这一根丝线上轻轻一触。
“咔嚓!”
顿时,仿佛是触动了些什么,机关转动的声响传开。
下一秒,便有数几根银针在杜杯停原来所站的位置上贯穿而过,直钉在对面的一头墙壁上,扎进入了半截。
而与墙壁有所碰触的银针针头,则是将墙壁给熏出一抹墨绿,在墙面上染开,还掺杂着一股极为刺鼻难闻的气味。
“带有剧毒的毒针么......”杜杯停望着扎入墙壁处的银针,注意到了这一点。
旋即,他迈步走过去。
又走了几步,便停下。
眼前的一大块方砖,与旁侧地上铺的方砖不同,轻微上浮。
杜杯停的眼里狠辣,一眼便瞧出这是一处机关,只要踩上去,便会瞬间触发。
“看来,这两家伙还设下了不少的陷阱,怕是在我竞拍下罗红飞血散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策略,派来其中的一人提前来设下陷阱。”杜杯停沉了沉眉头。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将自己手中的那一份罗红飞血散让出去的。
即便这两人愿意拿出云环黑玄草来交换。
他本是打算黑吃黑,不仅要拿下云环黑玄草,还要杀掉这两人。
毕竟,是这两人事先带着杀意而来。
虽说之后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其杀念渐散......
但即便如此,只要是对自己产生过杀意的人,杜杯停都不愿留下对方的性命。
这始终是一个不安定的隐患。
可就在双方即将发起交换的时候,见两人后退,杜杯停已是发现了不对劲,想要阻止,但又想不出来理由。
如果自己选在那时候强行动手的话,云环黑玄草怕是会被对方给毁掉。
所以,唯有见着双方互换手中之物。
然后,这两人便匆匆离场......
“陷阱,怕是不止有这些,后面应该还有。”杜杯停眼中一阵思索,望向巷子的远处。
“也罢,既然云环黑玄草已经到手了,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丢失了一份罗红飞血散,算不上什么。
这一笔交易,的确是稳赚不赔。”
“再者,对方在完成交易后的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显然是有惧于我,担心自身实力不是我的对手。
不然,早就直接向我动手了。
由此可见,这两人的实力只能算是一般,算不得多强。
只要不是脱胎境的武人,绝大多数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也不比如此担心。
现在——”
杜杯停看着这一趟拿到手的收获,面带一丝笑容。
“还是先回家吧,定然能将自身实力再一次提升一个档次。”
......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内城边缘的一处偏僻小房里。
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迅速翻墙而入,落地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进屋后,他们迅速将打开的门窗给紧闭关上,锁得死死的。
而后,静坐在院子里,认真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避免有突发事故,自己也能及时逃跑。
良久,见没有动静跟上来后,那名高壮男子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直接瘫坐在木椅上,眼神疲惫,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