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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你这个妖女，罪该万死！”

“天命孤悬，你注定永生永世都只能孤身一人，凄惨而终！”

韩素的耳边响起了诸多陌生的声音，刀剑皆加诸己身，痛苦是那么真实。

她猛然惊醒，本能去抓自己从不离身的佩剑，却发现此刻身在天鉴司天牢，素月流光早在进来时就被官差拿走。

她轻轻拭去额头冷汗，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

自从下山准备回京的那天起，她每晚便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里，自己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惨死，死状凄厉。

之前回京途中经历一路厮杀，她本认为这只是最近经历的生死太多。

可自从前几日在侯府门前遇到那个男人开始，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恨意，戾气也愈发深重，身在江湖多年，本能告诉她那个男人不可信。

但偏偏他一句话，便帮自己救了儿时好友小怜。

梦里的自己，好像经历过无数次的惨死，那些命悬一线的时刻，又是那么的真实。

韩素一时分不清那些到底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

突然，隔壁牢房传来响动。

狱卒将昏迷的沈南风抬进了隔壁牢房。

待官差走后，韩素看着沈南风，心中疑惑更甚。

突然，心里没来由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杀了他！

这个念头很是莫名其妙，却又仿佛自己灵魂深处的渴望。

韩素鬼使神差捡起一枚石子儿，冷冷的看向沈南风的脑袋，这个距离，杀他轻而易举。

“我为什么想杀他呢？”韩素猛然惊醒，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石子儿，随后将其捏成粉末。

虽然此人一身的疑点，可说到底他还是间接救了小怜一命，如果不问清楚便杀了他，倒显得有些恩将仇报。

韩素是压根不相信什么江南神相的说辞，她更愿意相信，刻意接近自己的人，必定有所企图。

事出无常必有妖，想到这儿，韩素转头瞥向隔壁牢房的那个少年，心中越发警惕。

难道是姬夫人派来的奸细？似乎眼下只有姬夫人的嫌疑最重。

要不就在这儿除掉他？

反正这是天鉴司大牢，每天都会死很多人，也自然会有人善后。

思量片刻，韩素轻而易举扯下牢房门的锁链，去到了隔壁。

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南风，她取下发簪，刺入他的掌心。

沈南风在惨叫声中醒来，看到了韩素冰冷的眼神。

“嘘~别吵，若是把牢头引来，我会在他们发现之前除掉你，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隔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沈南风一脸诧异的看向韩素，“为……为什么？我帮你救了小怜，你也让韩二爷来寻我，难道这不是说明你已经相信我了？”

“我只是让二哥去试一试你，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直接进天鉴司大牢，后台还不小，你主子是姓姬还是姓韩？”韩素冷声说道，一边还扭动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