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素道谢，韩文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谢我什么？赶着来替你收尸？”韩文渊似乎总是这般言不由衷。

韩素突然很是庄重的朝着韩文渊行了一礼，“我谢大哥千里奔袭，前来相救，小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过还是得问一句，您和大嫂说话也总是这般口是心非吗？”

韩文渊被看穿了心思，颇显尴尬，“好好的提你嫂子做什么？我和她怎么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韩素笑而不语，直勾勾看着韩文渊，眼角弯成了月牙。

突然觉得，这样的大哥，似乎也挺可爱。

“哼！老子乃是大楚昭武将军，千里奔袭救南宁城在你口中说来还是以权谋私了？混账！”

“好好好，大哥说得是。”说着，韩素转身挥了挥手。

“你去哪儿？”韩文渊追问道。

“我得去看着某个小书生，免得他被别人杀了。”

“哼！是那个沈南风吧？少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一个书生一无功名，二无家世……”

话还没说完，韩素打断道：“好好好，大哥教训得是，阿素会注意的。”

韩文渊看着韩素越走越远的身影，欲言又止。

直到韩素在街角快拐弯的时候，他才有些着急的喊道：“你……你回去之后记得回家看看！”

角落的韩素听到了大哥的话，嘴角浮现笑意，并未回应。

……

将军府前，韩素与沈寒宫照面。

“看样子那个沐月白不会对沈南风下手。”

韩素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沈寒宫，“你的伤没事儿吧？”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行了你也回来了，我就不盯着了，城里的事儿我得去帮着你大哥处理。”

沈寒宫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停下转头看了韩素一眼。

而此刻，韩素已经朝着将军府内走去。

“对了，我多嘴问一句，你和沈南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素想也未想，直接回答道：“算是朋友。”

“朋友？”

“也可能是仇人。”韩素突然没来由说道，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沈寒宫有些疑惑，但摇了摇头，终没再多问。

韩素走在正堂前，远远看着那位多年的老对手，攥紧了手中剑，一语不发。

青衣少女也好似没事儿人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儿，开口问道：“你要不要来点儿？”

两人目光交汇，便已让氛围冷到极致。

老对手见面，搞不好下一秒就要拔剑一战。

如此紧张时刻，沈南风窜出来挡在韩素面前，一把接过瓜子儿，“我来点儿！我来点儿……”

紧张的氛围被打破，青衣少女看着沈南风说道：“我就说这瓜子儿好吃吧，我这儿还有，你多装点儿在身上。”

韩素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跟着他做什么？”

青衣少女嗑着瓜子儿头也没抬，“我想跟着便跟着咯。”

“你我的恩怨也好，不老阁与龙渊宫的宿怨也罢，你大可找我，不必牵连他人。”

“你是觉得我会对这么个小弱鸡动手？”青衣少女指了指沈南风。

“你不会，但龙渊宫会，小白，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