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被谁搜去了,麻烦公开一下。”沈督军开口的同时,舒梨就点了一下,他顺畅地继续说了下去。
“药粉的颜色和瓷碗底遗留的残差颜色相符,所以,大夫人你怎么解释?”
被问到的大夫人果断承认了毒药来源于她,但是……
大夫人说:“拜堂之后,我命令丫环炖煮了一碗补汤端来我这里。我把剧毒倒进去一半,原本只是想让舒妹妹重病,不要败坏我们家。”
“但是没过多久,丫环急冲冲跑回来,说那碗汤被苟新郎抢走喝了。”
“苟新郎早就知道我对舒妹妹不满,一直在劝我接受她,而我一直表现得很强硬。”
“在知道毒汤是苟新郎喝了之后,我急忙跑了出去,要带他去看大夫,哪知他已不见去处。”
“当我赶到新房找人的时候,守夜的人告诉我苟新郎没有回来。”
“我派心腹四处找寻,随着天光大亮,我知道,我可能亲自毒死了我的儿子。”
“羞于面对世人指责,我一时受不住打击,又听到下人来报苟新郎死讯,立刻就晕倒了。”
“这是我完整的故事。”大夫人说完:“但是我的毒并不是致死因,我在这一轮验了死者的腹腔,是没有毒药残留的。”
她一边说,一边放出了证剧辅证自己的话。
“ok,你的嫌疑在我这儿暂时没有了。”沈督军说:“我过了,下一位吧。”
白先生公布了三张线索图,然后开口。
“我搜的是书房,找到的是苟老爷的动机。首先是两年多以前,苟新郎代替苟老爷去给敌军送物资时得罪了对方。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搭上了沈哥哥的一条命。”
“这导致沈家与苟家关系陷入僵局,让苟老爷不能再借着沈家的名头耀武扬威,于是苟新郎日渐失宠。”
“第二张则是苟新郎烫伤的来源,就是前两天支出五万现银却没有记下账目的事情。”
“苟老爷因此把一整杯热茶都泼向了苟新郎,导致他新婚当天手伤也没好。”
“第三张,是苟老爷要杀我的动机。”说到这里,白先生加快了语速,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因为我知道太多账目的不寻常,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是他通敌的书信,对方说知道太多的账房会害死他,所以要他杀了我。”
付仆役忍不住插了一句:“所以,苟老爷下了毒的烫伤膏是一箭双雕的手法?不管苟新郎死没死,都能甩锅是白先生害人害己遭了报应。”
“你少胡说八道。”苟老爷扬声回怼,对这些线索开始解释。
“两年前重伤的是沈督军,死的是沈大少,我为什么会为这件事杀自己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至于第二张就更离谱了,苟新郎拿那笔钱是胡吃海喝不做正事,甚至不是用在舒妹妹身上的,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烫伤他的手是意外啊,我也让他自己出门找大夫,又为什么会在你的药膏里下毒。”
“第三点就更可笑了,用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杀就杀。万一你留了我们父子通敌的证据,这不是自讨死路。”
白先生似乎被他问到了,一时沉默了下去。
舒梨翻了翻自己前后记下来的东西,替他问了一句:“那怎么解释你说醉得不省人事被扶回房间,但是你的证据全部都在书房被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