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职别动队接管了地下求生赛的赛场。
所有相关人等全部被带走。
特职别动队的数据库里似乎并没有‘生命沙漏’的相关信息。
唯一好消息是,起码知道该往哪方面去查了。
但丁推测,蓝浆是某种可以透支生命力的药剂,能让人返老还童,但会有一些代价或者副作用。
一旦超出了剂量或者说超过了身体的承受界限,就会迅速衰老死亡,甚至成为不死不活的怪物。
怪物在吞食年轻人类血肉后,会再度短暂获得生命力,变得年轻。
因此但丁觉得,杀死史队的那个女人,获得了生命力再度变得年轻,因此才会躲过治安署在废弃反应堆附近街道的盘查。
倘若真如此,‘生命沙漏’便是在制造极为可怕的东西。
这些信息,至关重要。
但秦辰更在意的却是自己在冯叹袖口看见的图案。
形似四叶草,和木卫二渔联会主席费力威大氅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四叶草的中心,有两条绵软丝带,呈现‘X’形交错,四端有红点...
和邵宥亮房间茶杯底部的图案一模一样...
没错,当时自己端起茶盏喝水时觉得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如今看来,是因为自己曾在费力威大氅上的四叶草图案中看到过一样的花纹。
费力威被怨女摄魂摄魄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口声声说——
‘自己捐了身家换来入会资格,只想追随老师,却玷污了会徽...’
看来,费力威和冯叹都是‘生命沙漏’的一员。
印有X丝带的四叶草,便是该组织的会徽。
......
......
星环41年4月15日。
无尽的沙漠绵延万里,直到遇到了海,才停下扩张的脚步。
海峡的南岸,沿着海岸线,建起一座狭长的城市。
规模不大,更像是镇子。
它的名字很好听,叫归城。
归城的海,静谧祥和,浪不大,总是孜孜不倦地轻抚着归城的白沙滩。
传说那白沙是归城的鸽子一粒一粒从海对岸衔回来的。日积月累,才有了这一片独一无二的白沙滩。
沙滩之上有一座小木屋,老板三十来岁,前年祖父去世,他才回来继承祖父的小酒馆。
生意一直寡淡。
今日,却来了位稀奇的客人...
......
老板在吧台后擦拭调酒杯,老式唱片机里播放着经典蓝调《The Thrill is Gone》。
“这歌名叫‘激情不再’?你才多大啊,听这歌?”
吧台上说话的是老穆,五十多,自来熟。不算是常客,偶尔来坐坐。
老板抬头,微微一笑:“三十二嘞!”
老穆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酸,道:
“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二十来岁那叫莽撞,三十来岁正是懂激情的时候嘞!”
“是嘛?呵呵呵呵...我回来接手这家小酒馆,就已经和激情什么的,正式告别了。”
“嘶——哈——你看这威士忌酸,很多女孩子爱喝,因为酸酸甜甜的很爽口。可老夫也爱喝,却是另一番理由。”
老板笑意更浓:“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因为老夫能尝出来,柠檬的酸味盖不住波本的香醇!就像这小酒馆,也藏不住你那颗躁动的心!”
老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将擦拭好的调酒杯放好吗,一边摇头:
“老穆呀,还是你会说!”
“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嘛?”
老板就是笑,也不回答。
“哎,你说呀,我说的对不对嘛?”
“对,对——”老板拗不过,只得点头说是,不过他话锋一转道,“老穆你若是常来光顾,我这气氛都活跃不少,生意兴许也能更好。”
“我和你祖父是旧识,他知道,我是爱喝酒的。但爱喝酒和爱到酒吧喝酒,之间是有鸿沟的...”
“什么鸿沟?”
老穆拿起酒单,草草扫了两眼:
“我去城外淘一瓶波本大概要41星之轮,你这一杯威士忌酸就要28...”
老板立马领会其意:“老穆你说的鸿沟就是价格上的鸿沟嘛?”
“我也知道,来你这喝酒,也不完全是品酒...环境、服务、氛围...都是需要考虑...”
“五折。”
“嗯?”
“老穆,你来我这喝酒,顺带帮我活跃活跃气氛,一切酒饮,五折。”
“你是认真的?”
“必须认真的。”
“成交!”老穆十分高兴,觉得今日捡了大便宜,“你是让我唱歌还是跳舞?”
老板见老穆一口答应,也十分开心:
“店里常有古怪的客人,我也不会招揽聊天。你不用唱歌跳舞,帮我聊天就成。”
“这个简单!今日有古怪的客人吗?”
老穆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想老板还真就点头了:“有一位。”
“哦?那我今日就上岗!”老穆环顾一圈,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你说的古怪客人,不会是他吧?!”
老板还未回答,老穆立马又补了一句:
“那家伙我也聊不来!神神叨叨的,就是个疯子,我不跟疯子聊天啊!”
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另一名男子推了推帽檐,看了过来。
老板立马注意到投来的目光,他拘谨地挪了挪位子,试图让老穆的身躯挡住对方的视线:
“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我看你这里最古怪的就是他!”
“他是古怪。但2年来,几乎天天都来光顾我的生意,是熟客,不用你去聊天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