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循环中多了一个我,他却一点也不奇怪??!
我不应该是他终于等来、盼来的那个变数吗?!
......
远处,金谷站在南崖之上,面前却多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有点眼熟...
手持匕首,背对着自己。
老穆???
“南崖没有信号!你只能录播!把钱和小盒子拿出来!!”
金谷道:“我劝你冷静一点,我有同伴的!”
说话间,秦辰已经绕到老穆身后。
老穆察觉到异样,猛一回头,见身后有人,挥着匕首就要扎!
秦辰眼疾手快,一把攥住老穆手腕,向外掰扯扭转...老穆忍不住疼痛,手上劲一松,匕首落地!
同一时间,金谷瞅准了老穆腹背受敌的机会,跳过来猛打!
老穆大概是缺钱缺疯了,想钱想魔怔了,顾不上被打,伸手从金谷兜中拽走了木盒子!
“木盒子是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你住手!”
南崖湿滑,三个人团抱摔倒在地,撕扯着、扭打着,场面极其混乱。
拼好的钥匙早就被金谷插入锁孔,只等着秦辰回来扭动打开...可这一会功夫,生拉硬拽的,也不知谁的衣袖挂着了钥匙,一下把锁给带开了!
老穆第一个发现木匣子开了,他当里面有值钱的宝贝,伸手就要去取!
秦辰心说不好,大喊一声:“不能打开!不能看!”
可老穆哪里管秦辰喊些什么屁话...
秦辰身手确也不凡,见老穆不听劝,抓住老穆的左手食指猛撇,老穆疼得一仰头,秦辰一脚就蹬在他面门之上!
这一脚差点没把老穆半条命给蹬没...
老穆头晕目眩,可执着的右手还试图去抓面前的匣子...
情急之下,秦辰一个鲤鱼打挺接飞蛾扑火接猴子偷桃,电光石火间把木盒子给夺了回来!
但老穆指尖拼尽全力地一勾,将木匣子的盖子给勾开...
而秦辰夺回木盒一低头,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的是——
一根,透明的,细棍。
可能是某种水晶材质,一头稍粗,一头打磨得细尖。
其貌不扬。
但,只看了一眼...
秦辰从脚尖到头顶的每一根汗毛,相继,倒竖!
一股冰冷的、凝血状的麻醉感,在全身上下晕荡开,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自己勉强维持的机械式心跳...
...
“咚!”
“咚!”
“咚!!”
心跳的声音愈来愈大,漫天彻地,将自己所有的理智和心绪淹没...
眼前这根冰冷的尖锐石针,勾起了自己尘封的记忆...
太熟悉了。
刻骨铭心。
这根冰冷的石针呀,好多年不见了...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
你这...该死的...千刀万剐的...食肉寝皮的...挫骨扬灰的...
秦辰只觉得意识被封禁,一股霸道到无以名状的力量强迫着自己一把抓起匣子里的石针,对着旁边的金谷扎了过去!
那冰冷的尖锐端,骤然间扎穿了金谷的面具,对着眼睛的部位,毫不留情地插进去!!
鲜血顺着脸颊、面具,从脖子处哗哗地流...
极为瘆人!
这一幕惊呆了老穆...
他瞪着眼半张着嘴,看着面前之人血肉淋漓的惨状...
片刻后,惊叫着、慌张地逃走了。
......
但金谷没动,秦辰扎他眼睛的时候,他甚至没躲。
更夸张的是,他连哼都没哼一下。
显然,他是甘愿被扎的。
仿佛这一切水到渠成,与天边升起明月,海浪拍打崖壁一样...是这天下最寻常的事情。
但是金谷的淡然,深深刺痛了秦辰。
他心中涌出无穷无尽的怨恨,一种‘我折磨你我伤害你,你为什么不恨我’的无理怨怒。
这种怨怒转化为更加强大的复仇动力,秦辰一把掐住金谷的脖子,将他悬在崖边,只要一松手,他便会坠崖。
“该记起来了吧,西蒙。”
金谷无法呼吸,吃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