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多啊……
不说是非公开场地嘛，怎么人还是这么多。
twice这次回归的第一场签售会是在首尔澳诚国际酒店的大型会议厅。
反正四舍五入都算是自家的，干脆安排个方便的地方呗。
这地方张枳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前在外面吃喝玩乐时间太晚就不回家直接住自家酒店。
有一说一豪华型酒店其实挺亏钱的，澳诚集团还热衷于在海内外大都市插旗般开酒店肯定不是为了赚那点房费嘛~
懂得都得。
“嗯？Citrus，你怎么进来的这么早？”
一些追线下和张枳认识的大粉站姐很惊讶的看着张枳在里面，她们都已经是排队检票最早的一批人了。
张枳举了举胸前的朱砂色篆书“诚”字标志工作牌。
“我家。”
“？”
“你尊嘟是财阀O.o？”
大家都是开玩笑的，以为你就是有点钱而已，没想到你玩真的？
“欢迎光临澳诚国际，这边有我们为大家准备的零食和矿泉水。”
张枳指了指一旁摆放物资的桌子。
“我来打工的，怎么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啊。”
“免费的？”
“当然。”
Momo的站姐，就是之前喜欢周子瑜结果爬墙Momo的那个，一马当先的拿了一瓶矿泉水。
“Citrus，你这打工的，为什么别人都听你的啊，还没穿制服。”
张枳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卡其色西裤和米色羊毛开衫，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有问题吗。
“你要真是财阀，那能不能带我们进后台啊。”
站姐此言一出，几位大粉纷纷围了过来。
张枳哭笑不得。
“拜托，酒店是我家的，可JYP娱乐不是啊。”
“切，那要你有什么用。”
几位大粉和站姐纷纷表示不屑，去找自己的座位了。
烟雾弹太多，真的知道张枳身份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人面对杂乱无序的互联网信息根本提炼不到张枳的真实身份。
张枳默默的站到角落又开始走神。
twice的男粉好多啊，签售会来的粉丝大部分都是男的，刚刚那几位站姐大粉也有俩男的。
“少东家？您怎么到这来了？”
酒店的负责人过来找张枳，结果在会议厅的角落里发现了站的跟个雕塑似的张枳。
“怎么？”
张枳问道。
“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
“昂……好，麻烦你了。”
张枳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酒店负责人说完事情之后就走了，这么大一个酒店也是很忙的，他见张枳的脸色也不太对，很懂事的走了。
没有去签售的座位那边，虽然张枳确实抽到了签售的名额。
小张同志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到最后一排，头一低，帽檐挡住视线。
签售会的屏幕上开始播放yes or yes的MV，twice的成员们一登台，现场的粉丝们就爆发出尖锐的叫声。
用尖锐来形容确实不合适，现场男粉数量远超女粉，其实是在张枳自己的听感中，觉得非常尖锐罢了。
他没戴眼镜，近视的度数并不高，可最后一排到舞台上还是有点距离的。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他的目力能看清晰的了。
名井南大约穿的一身黑色。
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兜帽卫衣，帆布鞋。
相当的保暖。
棕色的长发自然的披散着。
名井南的眼神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惜张枳坐在最后面，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何况这几天两人的联系时间不多，女爱豆的一天大概就是从早跑到晚，路上的时候抓紧休息。
所以名井南也不知道张枳穿什么衣服坐在哪里，她下意识的觉得，按照张枳那个气质的话，应该很好找才对。
然而直到表演完舞台，签售会开始了，名井南都没有找到张枳。
现场再次传来尖锐的爆鸣声。
这次是真的女粉在尖叫，张枳听到了女粉在喊名井南和孙彩瑛的名字。
张枳忍不住抬头看。
孙彩瑛这个人正抱着名井南使劲贴贴，正主发糖，甜度拉满。
难怪粉丝们一直在尖叫。
张枳似乎感觉到孙彩瑛的目光在朝他这边挑衅。
这算什么。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
名井南还没找到台下的张枳呢，孙彩瑛都提前找到了。
被孙彩瑛抱住的名井南宠溺的环住孙彩瑛。
当红女爱豆和小情侣当众示爱，粉丝不怒反喜？
是米彩啊，那没事了。
张枳心理不太平衡。
面色如常一言不发甚至想笑。
没有内部操作，张枳抽到的号码就是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他默默的排队跟着前面的人上台，从最左侧的朴志效开始，挨个的找twice的成员签名。
然后是周子瑜。
“想写什么？”
周子瑜用营业性质的微笑看着张枳。
“怎么你还戴帽子啊？”
周子瑜先低头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问张枳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不太自然，哦，是太自然了以至于很假。
要是自家员工的话，就能明白这是少东家不想说话的意思了，可周子瑜又不是他家的员工，当然不懂。
但是从朋友角度来讲，张枳是很少摆出这样的脸色的，周子瑜几乎没见过张枳这样。
“我脸色很不对吗？”
张枳下意识的问了这个问题，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问过别人一样。
“你要不自己照照镜子？”
周子瑜把桌子上的小镜子拿起来转向张枳，张枳本能的躲闪，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憔悴。
嗯……
好像名井南不和他住一起之后，张枳就天天熬夜了。
“我不是戒酒了么。”
张枳嘟囔了一句。
“哈？真的假的，色你是只字不提啊。”
周子瑜吐槽道，然后表示你可以移动到下一个椅子上了。
张枳和周子瑜的交流永远都是用的中文。
反正别人又听不懂。
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够发现这俩人签售的样子不像是粉丝与爱豆，倒挺像朋友的。
“你这写的什么啊？”
张枳都拿起专辑准备起身了，然后才看到周子瑜给他写的中文，忍不住还是吐槽一句。
“子瑜姐不是我说你，你是得把字练练了，还有子瑜姐，你可是爱豆啊！这写的啥”
张枳本来没有表情的，看到周子瑜给他写的‘宝岛粗口’直接破防。
“吼，要你管？”
周子瑜趁着下一个粉丝还没来的间隙瞪了张枳一眼，然后这一幕就被一直在咔咔拍照的某个粉丝拍到了。
张枳移动到下一个座位上，和名井南对视。
两人都默契的把头低下。
名井南默默的签名。
“Mina xi？”
“内！”
帽檐遮挡了张枳的视线，让他看不到名井南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