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泊梁山,非同一般,绝非等闲,如果我们不设法除之,梁山早晚被宋廷招安,那时将成我大辽之大患,请父皇三思!”
耶律辉不耐烦的转过话题:“好了,那伙水贼的事情就说到这里吧,你爱折腾,别耽误正事就行,我大辽立国数百年,终未能饮马长江,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孤深以为憾。
孤自即位以来,厉兵秣马,训练士卒,广积粮草,已近三十年,进取之心未尝有丝毫懈怠,放眼四境,西有夏,东有金,南有宋,大理,如欲吞灭天下,当以谁为先啊?丞相,你说说看。”
丞相褚坚躬身答道:“蒙皇上垂问,臣略陈愚计,大理弹丸之地,不足为论,宋,夏,金三国,夏地贫瘠而险要,宋土富庶,朝廷昏聩,盗贼林立,金国新兴小邦,为我臣子。
以此论之,当先取宋为是,灭宋,则得其财宝供养三军,得其人民充实卒伍,金,夏必然束手来降,此乃一战而有天下之策也,请我主详察。”
“丞相之言,深合孤意,得忠,你是太子,你说。”
耶律辉又转向耶律得忠。
耶律得忠奏道:“儿臣愚计,以为不然,儿臣以前听兀颜大将军说起,金国虽是新兴小国,其兵勇悍,锐不可当,虽表面臣服恭顺,内心却深恨我国,无时不想复仇。
金国不除,大辽难以安寝,倘若彼趁我攻宋,兴兵来讨,却如何抵御?倘若要伐宋,儿臣以为先图金,以解除后方之患。”
耶律辉闻之,捻须沉思,似乎觉得也有些道理,又问耶律神通。
神通禀道:“儿臣以为丞相之言为是,金国撮尔小邦,何足为忧?彼已臣服我大辽,无故加兵,则恐新降之众各自猜疑,人不肯用命,那时大事去矣。
宋最为富庶,朝政不清,就如待宰的肥羊,倘若迁延,他们另立明君,那时却悔之晚矣,故此宜先稳住金国,交好西夏,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攻汴梁,一举下之,我得南朝之土地,人民,则金夏之君必自缚待罪于燕京矣。”
耶律辉甚喜,频频点头:“丞相,神通之言甚是,孤也这样想,神通,若论带兵打仗,还是要你去,你这段时间先准备起来,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放一放,可明白么?”
“儿臣遵命!只是欲伐宋,须先拔除梁山,方好行事。”
耶律神通很是激动。
太子微微冷笑。
辽主面色不善:“神通,你是不是魔怔了,这梁山能有多大斤两,让我大辽第一勇士如此忌惮,你如畏惧,孤另遣他人,不劳皇儿。”
“父皇既如此说,儿臣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耶律神通恐辽主改变主意,不敢多言。
耶律得忠忙道:“父皇,宋朝表面上看起来很弱,怎奈疆域广大,久据中原,实则不乏能人,征伐大事,事关大辽国运,不可不慎,儿臣恳请父皇三思,不如问问兀颜大将军的意见,较为稳妥。”
“嗯,不错,孤几乎忘记了,此等大事,自须慎重,那就召大将军兀颜光回京,再做定夺吧,兀颜光,孤之公瑾也,孤料他必有善策。”
兀颜光是辽国大将军,镇守辽阳,统领二十万大军,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又精通阵法,也是太子一党,太子不欲耶律神通立功,故此阻挠。
议事未决,只得各自散去,耶律神通回到王府,甚是不悦,其参谋洞仙文荣,亲将阿里奇问其故,神通也不隐瞒,详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