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当然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耶律婉儿闻言大喜,眼中满是笑意,伸手握住了他:“那以后咱们时常在此相见,我请你喝酒,何如?”
史文恭本想说,那再好不过了,如能时常这般相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是想到梁山之人生死不知,神色又是忧戚:“我也想如此,只是恐未必能够。”
公主瞧着他,叹了口气:“我听说河间王捉了梁山杨志等人,你在此逗留不回,可是为了救他们?”
史文恭没想到被她瞧出了心事,也不隐瞒:“我受梁山之人所托,如不救他们,心实不安。”
“可是梁山上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们还诬陷你杀害晁盖,欲拿你报仇,你何苦还替他们出头?”
公主甚是不解。
她那天弹琴,史文恭一时为琴声所惑,演出梁山之事,公主故此知晓。
史文恭不知为何,已觉得耶律婉儿竟是故交一般,也不遮掩,将曾头市之事原本道出,又说:
“我终不能让宋江得志,让梁山诸人为其蒙蔽,我救他们,是因为这几人中,确实有几个好汉,我与他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我自是不能不管,更不能半途而废。”
耶律婉儿闻之,不禁大为震撼:“史公子,没想到此中事情,如此的曲折,我只听说宋江如何的义气,没想到用心如此险恶!起初,我还想招揽他们来着,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略停了一下,她又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营救杨志?”
“这……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史文恭愁眉不展,“耶律神通防备甚严,此番营救,却为不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耶律婉儿瞧着他,端起一杯酒喝了,忽道:“我有个主意,你想听吗?”
“你有主意?”
史文恭闻言,甚为意外。
“你是不是怕我会害你们,要是这样,那我便不说了。”
“哦?怎么会,我相信你,文恭惶愧,愿闻其详。”
他知道耶律婉儿甚有智谋,说有办法,应当不会诓他。
而且到了此刻,他不知为何,已甚为信任耶律婉儿。
“你将我劫持,留为人质,我父皇知道,必然让河间王拿杨志他们交换,如此你也不负你朋友之所托了。”
耶律婉儿瞧着他,低声说道。
史文恭闻之,大为惊诧,却摇头道:“这,这如何使得,不行,绝对不行!”
“你是觉得对我不起是么?”
“是,此事过于凶险,梁山诸人对你甚是仇视,万一有了意外,我恐怕终生不得安心。”
耶律婉儿闻之,脸上似乎柔情无限:“有你这句话,便使得!”
“不,我再另寻他法。”
耶律婉儿道:“你还有什么办法?河间王此次必然戒备极严,你武艺固然厉害,也难突破千军万马,从他那里将人救。
我还听说,父皇已然下令,让他尽快诛杀被擒之人,如果迟疑,就没机会了。
且我在你的手中,难道还不安全么?梁山的人又如何能伤害我?河间王虽与我不和,他忌惮父皇,知道父皇对我甚是宠爱,也不会不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