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面说,一面啪啪啪打脸。
这虽是醉话,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场之人陷入了沉默。
反对招安的,自然是觉得解气快意,暗中叫好。
而支持招安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杨志忙捂他的嘴:“二郎,你少说两句吧!”
张青,孙二娘也急来劝他。
宋江听他这般说,气的要吐血,强压着怒火,沉声说道:
“我为众人所推,统摄此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兄弟们,可以说没有半点私心!在你眼里,我们都成了舔狗了?梁山泊只有你武松一个是英雄好汉?
宋江之心,天地可鉴!何惧人言?武松,你现在醉了,信口胡言,我不来怪你,鲁大师,杨制使,你们将他扶回去,让他好好清醒一番,明日却有话说!”
鲁智深,杨志都恐武松越说越难听,惹下事来,不由分说,将武松拽走。
武松虽然被拽着,一路喝骂不止,远近皆闻。
吴用命大家各自散去,不得在此围观议论。
武松这一场闹,搅得梁山甚是不宁。
宋江回来,怒气冲冲的,脸都紫了,奋力砸了一下桌子。
“哥哥息怒,武松是吃醉了,耍酒疯,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吴用安慰他道。
“自从我提出招安策略,就数二龙山闹的凶,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燕青是我派去东京的,他当众殴打燕青,就是打我!
当然,还有刘唐,阮氏兄弟,石秀,时迁,史进那一帮人,也不是善茬!如此辈从中作梗,恐要坏了大事。”
宋江愈说,愈是生气,也不顾那许多了。
花荣道:“武松忒也过分,在寨中公然殴打头领,妄议招安大政,辱骂哥哥及军师,罪恶甚大,如不惩处,何以服众?”
吴用也说道:“武松之大过,在于公然诋毁招安,如此恐弄得人心不安,于招安甚是不利。”
这个宋江如何不知,只是忌惮二龙山势力,忍而未发,要是换做别人,早一顿毒打,赶出山去了,甚至杀了也有可能。
武松这样胡闹,实在也不像话,但是他现在心情甚乱,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只是发怒。
“似这般出头鸟,如不杀他几个,怎息我恨!队伍还怎么带?招安也就如镜花水月!”宋江恨道。
柴进,卢俊义,李应等在旁不住安慰,宋江怒气仍不消减,一夜也未睡。
次日,武松酒醒,鲁智深责备道:“兄弟,你昨夜可闯祸了!须去给公明赔罪!”
“哦,我闯什么祸了?赔什么罪?”武松揉着眼睛问。
杨志在旁说了一遍,武松回想起来,似乎有这么档子事,道:
“我昨天是有些冲动,可咱们梁山好汉,却要去求一个女人,还是青楼的女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公明哥哥怎么做的出来的!让我去赔罪,我不去!”
鲁智深道:“你说的,洒家也同意,但公明好歹是山寨之主,你昨夜纵酒行凶,打伤燕青兄弟,顶撞宋公明,再怎么说也有不是,总该要赔罪的。”
武松无可辩驳,也觉闹的有点大,点头道:“好,我去!”
鲁智深,杨志便与他一道来见宋江。
宋江正与吴用,柴进,关胜,董平,花荣,呼延灼等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