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山泊声势浩大,早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就是一心沉迷于书画丹青研究的徽宗赵佶,也知晓梁山的名头。
前时,地方围捕,不能克捷,其后,朝廷屡派大军征剿,亦是劳而无功,空费米粮。
朝廷束手无策,干脆听之任之,随他们闹腾,只要宋江别来打东京就行,竟有些躺平的味道了。
宋江一心希求招安,多次向宋廷发出信号,俱无回音。
他不甘心,也十分执着,又通过蔡京,李师师两头用力,多方奔走,徽宗皇帝常听李师师在枕边称赞宋江忠义,欲报效朝廷,
蔡京又屡屡说梁山兵大,有割据之势,如不早点招安收编,必成大患云云。
赵佶也愈发觉得此事甚大,不能就这么束之高阁,听之任之,于是召集群臣郑重商议。
大殿之上,群臣毕集,赵佶开口道:
“梁山为患,非止一日,朕甚忧之,今日叫诸位爱卿到此,专门商讨梁山泊宋江事宜,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勿得隐滞,必须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高俅首先出班,俯首奏道:“陛下,对待这些贼寇,按我大宋朝廷一贯之策略,当继续使雷霆万钧之手段,保持高压态势,派兵征剿,此更有何议!”
他对梁山众人,有着莫名的憎恨,可能主要是因为,梁山泊内有不少是他的仇人。
赵佶刚要说话,太尉陈宗善奏道:
“陛下,臣听说宋江一伙很有忠义之心,应该派人前去招安,而不是一味征剿,以前,朝廷几次征讨,都没有什么成效,因此,臣以为,剿,并不是什么上策。”
高俅满脸不以为然:“听说卢俊义与陈太尉颇有交集,书信往来甚密,难道陈太尉就要为这些贼寇说话吗?不知有什么居心!”
陈宗善指着高俅道:“高太尉,你别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我何时与卢俊义通信了?
我一心为朝廷着想,可没什么私心!也不像某些人,尸位素餐,只会捏造诬陷!”
高俅冷笑:“有还是没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你这厮......不要逼我发火!”
蔡京,童贯闻之,阴沉着脸。
赵佶见他们争吵了起来,抬手制止:
“你们不要吵,朕让你们来,不是吵架的,大臣之间,要以和为贵,朕说过多少次了!
对梁山是剿还是抚,还是要怎么样,朕看需要详细商讨,说出利弊,也是今日的主题,务必要得出一个经得起历史检验的结论。”
童贯出班奏道:“皇上,臣以为高太尉之言是,这伙贼寇,自然不能抚,只能剿。”
“哦,为何?”
“皇上,宋江占着梁山泊,名为水贼山寇,与他处无异,实际上,据臣所知,附近之州县,如郓州,济州,兖州,甚至青州莫不受之钳制,为其仆役,此分明是想与朝廷分庭抗礼,甚至取而代之,这样的人,狼子野心,能去招安么?”
赵佶闻之甚惊:“竟有这样的事情?梁山以前只是肆行劫掠,打家劫舍,如今公然操控地方,奴役州郡,难道要做方腊第二吗?”
陈宗善心里也是一沉,如果说梁山对附近的州县没有丝毫影响,那也是不客观的,梁山泊兵强马壮,势力甚大,附近的州府畏惧,也是事实,近来,他确实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