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却颇不安,尚未交战,主帅就出此意外,恐非吉兆,当然,谁也不敢说。
曹宁亦觉不祥,陆文龙却踌躇满志,未放在心上。
这个时节,九龙山的探子已经侦知官军动向,急来相报,奔进聚义堂,叫道:“大头领,祸事了,祸事了!”
“有甚祸事?如此慌张!”史文恭问。
“外边发现大批官军,距此约摸十几里远,怕是冲着咱们来的!”
“哦?何处官军?有多少人?”
“旗帜上写的是都统制陆,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吧。”
“都统制陆,莫非是陆登?”
史文恭正准备与梁山对敌,得此报大惊,召集诸将商议道:
“我一向低调行事,未曾去招惹官府,怎无端来打我?甚不晓事!”
许贯忠却微笑道:“卧榻之侧,不容旁人酣睡,陆登此人颇知兵,初临此地,自然要建功,拿我们开刀,也不足为怪。”
杨再兴怒道:“陆文龙这小贼,咱们好意放了他,反倒领兵来打,不识好歹,今番捉住,绝不能轻饶。”
“且随我下山去,与他见一阵。”
史文恭吩咐一声,旋即执了兵器,领兵下山,摆开阵势。
两军对圆,史文恭望去,官军队伍甚是齐整,中军之下,坐着一个将官,四十开外,相貌严整,左右各两个小将,便是曹宁,陆文龙。
而陆登视之,九龙山下来两三千人,武器精良,杀气腾腾,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非同一般之草贼,亦是暗自惊讶。
史文恭喝问道:“来者何人,何故犯我山寨?”
陆登高声答道:“吾乃滨州都统制陆登是也,闻知汝等在此举众倡乱,特来征讨。”
“陆登?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亦未曾惊扰官府,汝乱动刀兵,实为不义!”
“本将职责所在,何为不义?你可是史文恭么?闻听你帐下颇有几个悍匪,我今就来看看尔等手段!谁与我打头阵?”
一将唤做贺敏的,手使三尖两刃刀,拍马出阵,傲声道:“些许蟊贼,何值一提?哪个嫌命长的,先放马过来受死!”
史文恭阵上一将恼动,正是梁兴,提着钢叉,一催战马,径到阵前:“来将休得浪言,梁兴来也!”
言毕,他举叉就刺,贺敏亦举刀迎敌,战不二十合,梁兴一叉将贺敏刺下马来,结果性命。
官军阵中一阵骚动,陆登大惊:“谁与我灭之?”
官军内一将又出,战不十七八合,复被梁兴刺杀。
九龙山这边欢声雷动,史文恭亦颇为满意。
血兽丹的效果还是明显的,梁兴这样的人,也成了不可小视的武将,一般的还打不过他。
陆文龙见连折两将,大怒,一马驰出:“毛贼休得猖獗,陆文龙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