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通缉……
不是要尊重他的身份。
而是,万一有线人发现了线索呢?
那去还是不去?
很尴尬的……
“报!”
炼气士大喊。
鲁侠心里一哆嗦,报?发现凶手踪迹了?
“说!”
炼气士一挥手,身后几个马仔提着五六个儿童走了过来:
“我们搜索紫金山的时候,发现了这几个不正常的,到处逃窜的儿童。问他们了,说是在地牢里关着,忽然天花板塌了……”
鲁侠面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什么地牢不地牢的。一群野孩子罢了。不用审问他们,什么都别问。”
炼气士恍然大悟,又说:‘这几个查了查,和之前有些人家报案的失踪人口符合……鲁大人,如何处置?’
鲁侠不耐烦的做了个手势。
“是!”
“拖远些,我心善,听不得呜丫丫的哭……”
“是,大人!”
言罢,鲁侠看了眼走廊上的大洞,以及下方露出来的地牢和笼子,挥挥手招呼了一个随从:
“来,把这儿填了。唉,人死为大,老爷子都去了,有些污点能洗干净就洗干净些。他是个善良的人呐。”
“是,大人。”
散了!
只留下了一些人驻留于此,鲁侠快速的离去了。
张先生没有走,他躺在后院一颗海棠树的树枝之上,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的俯瞰着整个别墅的后院,一坐就是一夜。
远方,有炼气士窃窃私语的看着海棠树枝上斜躺着的人。
“张先生,真是一片仙风道骨。”
“是啊。但就是太独了。”
“在人家的眼中,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当然独。”
“也是,张先生有特异功能,听说,他的大脑比正常人多开发了百分之五十呢。这等头脑,唉,我无福消受,知世间所有事,太痛苦了。”
“……”
张先生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眼里一片哀愁,聪明的人总是会有这样的烦恼。
他看着后院里用白色粉笔画出来的尸体死状的线条,悲伤的自言自语:
“如鬼魅般来,如雷霆般出手。又如轻风般缥缈而去……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惜,雁过留痕,你却依然逃不出我的双眼。我的眼睛,是丈量这天下的尺。什么时候,才可以碰到让我稍微烦恼一些的案件,我渴望这样的挑战。可人世间,好难……”
说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睿智而又悲悯的色彩。
别人这样评价他:站在世界的巅峰,俯瞰芸芸众生和历史长河,眼里尽是对万物的包容。
张先生说:过誉了。
大家说:张先生谦虚。
他笑笑不说话。
“……”